“本官执意为难,又当如何?”
陈观楼深吸一口气,“唯有上报刑部!”
“你胆子不小。”
“请大人见谅,职责所在,非是我等有意。”陈观楼客客气气地说道。
“陈观楼,你千万别打开牢门。姓萧的狐假虎威,仗着一张锦衣卫的皮,无法无天。他手里头肯定没有文书。今儿提审,分明是想私设刑堂,挟私报复!”
萧锦程回头看了眼于照安,眼神极为轻蔑,“弹劾锦衣卫的人,不缺于大人一个。本官若是果真要挟私报复,于大人还能在天牢长住这么久?”
于照安嗤笑一声,满是鄙夷之色,嘲讽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的办事手段,本官一清二楚。我只是没想到,姓萧的,你竟然会做江图的走狗,替江图张目。”
什么?
陈观楼闻言,心头大惊!
这跟江图又有什么关系?
他朝锦衣卫众人看去,没有人站出来反驳,甚至连一张愤怒不忿的脸都没有。
难道提审于照安,果真是江图的意思?
为什么?
他心头不安。偏偏又牵扯其中,见不到文书,说什么也不能让锦衣卫把人提走。
“于大人,你如此聪明,就该明白我们锦衣卫办案,从来只听陛下的。”萧锦程不急不缓地说道。
于照安咬紧牙关,似乎是被打击了,但他依旧强硬道:“等你拿出文书,才更有说服力。”
“区区文书而已,有何难!”
“那你拿出来啊!”
萧锦程一挥手,就有一个锦衣卫急匆匆离开了天牢。莫非是回去补办文书手续?
双方正对峙的时候,范狱丞可算是赶到了。
他一见这场面,立马就感到眼前一黑,恨不得当场晕倒过去。
他咬牙切齿低声询问,“范狱吏人呢?怎么没见到他?”
“范狱吏,范狱吏他……”
“小范大人吃坏了肚子,身上不便,换洗去了。”陈观楼上前见礼,趁机解围,又替小范大人圆了一回。
范狱丞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满意,又有些不高兴。
“现在什么情况?”
“回禀大人,锦衣卫要提审于大人。因没见到文书,无法登记办手续,便僵持了。我们天牢乃是律法底线,一切照章办事。”
“对对对,必须照章办事。”范狱丞瞬间就抓住了关键点,于是就很有底气的上前同萧锦程交涉,请锦衣卫移步公事房喝茶。
这一回,萧锦程很给面子,跟随范狱丞前往公事房喝茶。临走的时候,扫了眼陈观楼,并说道:“本官记住你了。”
陈观楼:……
不胜惶恐!
等锦衣卫一走,众狱卒也都散了。
于照安招手,叫陈观楼到牢门前说话,“这一次我恐怕是凶多吉少。”
“大人莫要自己吓唬自己。”
“你不懂!提审我,何须姓萧的亲自出马。可见,这次我是在劫难逃。我是没想到,江图这个小人竟然能说服陛下,竟然敢针对本官。本官非得扒了此獠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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