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根粗壮的线,也变得细小了许多。
距离京城甚远的一座道观内,丰和道长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原本恢复了不少的身体,一时间又变得孱弱了几分。
而皇上这边,迎接来了一批跪求的人,也就是那一批说虞汀汀妖言惑众,不愿意把尸体挪走的人。
这下,该端着的就不是他们,可以谈条件的也不是他们了。
虞汀汀和虞厉珩离京之前,特意跟他说过,若是有人不同意搬尸体,不必着急不必催促。
只要大部分的人把尸体换出来了就好,还说那些人家都没有他们皇家气盛,就算是要倒霉也只会比皇家更倒霉。
虞厉珩当时更是补充,若是大部分的人都不愿意换,那他们偷摸换就是。
所以皇上才这么稳得住。
他看着他的这些臣亲,都觉得他们天真,他们脑子是怎么长的,觉得汀汀和四弟还有他要求着他们挪尸体?
又不是他们祖宗的位置被占了。
且不说皇上如何跟这些讨价还价,割让权利。
虞汀汀四仰八叉的躺在马车里,羌儿给她打着扇,庄嬷嬷给她喂零嘴儿,她这小日子哟,简直不要太美了。
想想过去她跟着师父出门,全是靠腿儿,风餐露宿。
虞厉珩看着越来越近的燎州,却是在思考要不要去拜访外祖。
是的,太后的娘家,正是在燎州。
既是太后的娘家,又是皇后的娘家。
若是论太后这边的身份,虞厉珩还应该称皇后一声表姐。
不过他这表姐,自从跟皇兄定亲后,就各种看他不顺眼。
他们是低调入的城,秦勋他们停留的地方是一个道观,他们赶路过来的这几日,前头跟过来的人已经查清楚了那道观的情况。
大安佛教最为流行,道观其次。
但道观跟白仝他们那样的道门又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道观相较于道门而言,是入世的。
道门则是几乎不入世。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虞厉珩花了那么大的功夫,才请到个白仝的原因。
有些大道观,是道门的俗世分支,所以大家就把这两种都混为一谈。
秦勋他们如今所在的鹤鸣观,是没有道门在后头支撑的,但它在燎州的所有道观中,却是香火最旺的。
甚至把燎州的佛家都压了下去。
虞厉珩有一个猜想,大安这样的道观后头,说不得都是他那好七弟。
到了这边的第二天,他就带着乔装后,还贴了符做进一步遮掩的虞汀汀一起去鹤鸣观。
虞汀汀今日做了男童打扮,脑袋上平常的两个或几个小揪揪,被束成了一个小包包,小包包上面用一块浅蓝色的布包裹着。
这头发全部绑一起,就显脸大,这些日子她被养出来的肉,看着很是有丰收那意味儿。
虞厉珩看着一个瘦巴巴的豆芽菜,变成一个胖乎乎的大馒头,心里忽而就有了一股子比打了胜仗还让人高兴的成就感。
他都难得的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虞汀汀那肉嘟嘟的小脸蛋儿,手感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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