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师淡淡地说道:“这是我师尊安排的位置,你如果有意见,可以向我师尊提!”
“少拿吕掌教来压我!”劲装大汉同样不给宋言师面子,直接骂道:“我很佩服吕掌教,但是他老人家已经好几年没露过面了。都是你们这些小年轻,在传他的话,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吕掌教的意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言师眉毛一挑,露出了不快的神情:“敢在重阳宫阴阳怪气,你以为你是谁!”
“我没什么意思!我也不是什么谁!”
劲装大汉咧嘴笑了起来,忽然又一脸崇敬地说道:“我们全派上下对吕掌教那是一万个尊敬,但是你才入全真几年,就在这里充大。我绝不相信把这小子安排在首座会是吕掌教的意思!”
接着,他开始煽风点火起来:“谁不知道吕掌教办事向来公正公平,几十年来没出过什么岔子。但是今天这个安排,我看不懂!如果真是吕掌教的意思,我希望能听到他的声音,而不是你在这里传话。”
云轩听明白了,这些人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宋言师去的。
宋言师是吕掌教近十年内收的最后一个徒弟,算是关门弟子了。
而且,吕掌教很早就闭门谢客,一应日常都是由宋言师在打理,包括向外界传话。
全真内部的人不好提出质疑,所以就借外人之口来向宋言师施压。
这个问题,宋言师自然也想到了,但是懒得多做解释,只是淡淡地说道:“待会儿我师尊就会出来,你有任何意见,待会儿可以跟他老有空提,但是现在,照我的话去做!”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这时候,王言衷开了口,淡淡地说道:“云小友是天医门的少门主,又是龙卫司的副掌司,还是帝都云家的唯一后人,他有资格坐那个位置。谁再多嘴,就是看不起我全真派。”
那个劲装大汉还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云轩冲王言衷笑了笑,随即拉着陆清霜一起坐了下来,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在这期间,云轩还打量了一下对面的那几个吕掌教的亲传弟子。
坐在首座的自然是大弟子王言衷,他是重阳宫的监院,位高权重,仅次于掌教了。今年估计有六十多岁了,但是身体十分硬朗,乍一看还以为是四十多岁。
第二个是一个面白无须、温润如玉的中年道人,他察觉到了云轩的目光,还冲他和善的笑了笑。
云轩知道这人就是吕掌教的二弟子常言道,他相当于整个全真派的财政大臣,也是继任掌教的热门人选。
第三席的位置空缺,只是椅子后面的附座上坐了一个年轻的道姑。应该就是那位调任蜀山青羊观的三弟子派来的代表。
四弟子是一个胖胖的道士,脸上满是和善的微笑,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一直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却没什么声音,可能是在默诵什么道家典籍。
第五席位置应该是高言过的,只是不管真的高言过还是假的高言过都已经死了,所以也是空缺状态。
第六排位置坐着一个穿着常服的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岁出头,留着短发短须,神情显得颓然和紧张。
云轩想起来,宋言师曾经说过,他六师兄犯了点错误,差点被逐出山门,而且闭门思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第七师位置坐着个美貌的白袍道姑,长着一张鹅蛋脸,柳叶眉,一双眼睛十分润泽,同时又十分有英气。
她发现云轩的目光之后,直接恶狠狠地瞪了回来。
看到这个眼神,云轩差不多可以确定了,昨天晚上用少林武功偷袭他的那个蒙面女人,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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