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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廖清如指着她的鼻子，要不是傅秉致拦着，只怕是已经上手了。
“钟太太！”
傅秉致看一眼子婳，“钟霈情况不明，如果，我是说如果……钟霈想见她呢？”
“……”
瞬时，廖清如不说话了。
是啊，如果儿子真的有个万一，她能忍心拒绝，儿子临终前的要求吗？
“啊……”
廖清如心痛的捂住脸面。
傅秉致加了句狠话，“而且，你应该最清楚，钟霈弄成这样，你……才是罪魁祸首！”
“！”廖清如一凛，面色苍白，“你，你……”
她半天没有继续往下说，只点了点头，“好，那就留她在这儿！”
傅秉致松了口气，去看盛子婳。
“你没事吧？刚才，她没打到你吧？”
他伸过来的手，被盛子婳给避开了。她依旧是笔直的站着，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她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出生没多久，妈妈没了……十五岁那年，外婆没了，现在，是钟霈……”
“子婳。”傅秉致拧了眉，面色一沉，“别胡说！”
盛子婳像是没听见，“所有爱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没有一个……”
“子婳……”
她闭上眼，拒绝交流。
还有啊，她的君君……也是爱她的人！
她是做错了什么呢？就不配得到爱吗？即便她犯了滔天大罪，那么，老天爷直接惩罚她就好了，为什么是爱她的人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入了夜，有点冷。
傅秉致脱下西服外套，没给盛子婳拒绝的机会，直接给她披上了。
手术，终于结束。
“医生，怎么样？”廖清如冲在了最前面。
“已经没事了，一会儿转去病房。”
“谢谢，谢谢医生！”廖清如大大松了口气，喜极而泣，“谢天谢地！”
转到病房，还是傅秉致来打理的。
安顿好后，他看一眼门边的盛子婳，“你……要进去看看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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