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让人惊讶的地方太多了，也总是能在特殊的时候迸发出特别的光芒来。
“陛下也封青然个副主帅什么的当当，这事儿不就迎刃而解了。”
“你？”
拓跋钮祯听到她这话，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一圈儿，那原本狭长的眼，好似突然间就成了杏眼儿似的。
周雅点头，“不成吗？”
“自古以来哪有女子当主帅的。”
“自古以来还没有女子当家主的呢！既然男人当的主帅，女子为何不行？依青然看，男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帮陛下解决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
拓跋钮祯闻言也不由得叹气。
周雅说的也的确不无道理。
可他已经派了个不成器的王瑾瑜去了，再要封一个女子当主帅的话，这仗还没打呢，将士们的士气就先一落千丈了。
打仗要想能赢，士气是重中之重。
“你当真要去？”
拓跋钮祯眉宇微簇。
他不是不相信周雅的能力，能坐在齐府后院谈笑间就要了陈唐的命的人，能稳着齐征十年不胡闹甚至还屡立战功的女人，他不认为是等闲之辈，也自然不敢小看，只是……
拓跋钮祯在思索，到底要如何做，才能两全。
既不影响前线将士的士气，又能让周雅去力挽狂澜。
“青然自然是要去啊。”
周雅叹了一声，“从西京到圣京，十几年了。周家被罗刹人所累，青然也因为罗刹人不得不嫁入齐府，守着那一方院子整整十年不得出，我恨不能多杀几个罗刹人，一雪前耻。只有打赢了这一仗，周家才有翻身的余地，才不用再继续背着骂名苟延残喘。”
周雅丝毫不避讳自己的目的。
面对君王，全然的谎话只能迎来猜忌。
她身为世家主，又不在朝中任职，那她自然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周家考量。在君王面前，七分真三分假才最是容易取得信任，尤其是到了拓跋钮祯这种本就猜忌心重的人面前，实话会成为拉近关系取得信任的最好武器。
“你恨罗刹人。”
拓跋钮祯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恨意。
周雅冷笑，“怎能不恨？当年要不是罗刹人找上我周元凯，要不是周元凯鬼迷了心窍，我又怎会嫁给齐征？当年西京城，谁不知我与子衍青梅竹马……”
说到此，周雅顿住了，只是摇头苦笑。
那似乎是在遗憾没能跟自己属意的人走到一起。
“封你为副主帅是万万不能的……”拓跋钮祯拉长了声音，但这一句话已经足够了，周雅已经听出了他态度松动的意思。
果然，下一刻就听拓跋钮祯又道：“朕赐你一道密旨，你以随行军医的身份去……”
“青然谢陛下隆恩！”
周雅骤然跪在地上，没等拓跋钮祯拟旨呢，就率先跪地叩谢。
拓跋钮祯抬了抬手，“你有心为北国出力，朕甚是欣慰。未曾想，最后竟然是一女子挺身而出……”
拓跋钮祯不由得感慨，那看向周雅的眼，也越发的热烈起来。
他这一生，还不曾遇过如此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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