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为什么季慈都倒在地上,手里还攥着那酒壶不松手,他还骂过她是个死酒鬼,到这时候都不忘死死拿着酒壶,结果人家打的这种主意啊!
“大人,能不能不喝啊?我从小沾一点酒身上就起红疹子,还呼吸不过来……”
猥琐男人胡编乱造,妄图将季慈的怜悯之心勾出来。
只是他显然高估了季慈的善良。
那东西,她有,但对于一个想要对自己行不轨之事的人会升起怜悯之心?
简直笑掉她的大牙!
季慈一脚踹在男人的膝盖上,一道骨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破败房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男人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下一刻,另一边的膝盖同样响起一道骨裂的声音。
那惨叫声,穿透了屋顶。
也吸引了在宫中四处搜查的禁军的注意。
李稷踹开门前,已经做好了见到不堪画面的准备。
不管是谁,他都会一片一片将人片下来给季慈恕罪。
可——房门打开,季慈一只手握着匕首横在人都脖子上,另一只手握着酒壶,神色烦躁地往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嘴里灌。
李稷狠狠松了一口气。
上前去,一脚将地上那男人踹出三米远,落在废弃的柜子边,那个柜子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轰然崩塌。
“幸好。”
李稷紧紧抱住季慈,像是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放开。”
季慈被他抱得喘不过来气,神色烦躁,提着酒壶在他背上砸了一下。
李稷不怒反笑,“还有劲儿,很好。”
“叫你放开!”
季慈声音提高,喘息的声音变得明显。
李稷终于发现她的状态不对劲,一只手放在她得腰上,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剩下的禁军面面相觑,“头,我们要跟吗?”
“先把犯人抓起来吧,别让人跑了。”
带队的禁军队长吩咐。
“头,他跑不了。他两个膝盖骨都被打碎了——哦,刚刚王上那一脚,把他的肋骨也踹断两根。”
禁军队长:……
“找个人看着点,别让人死了。”
“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太医院了。”
李稷抱着季慈在路上狂奔,季慈一路上都在挣扎。
她的意识告诉她如今已经安全了。她身体里那根紧绷的弦松开,那壶酒的药效,就更加明显了。
她在李稷的怀里看他。
即使是这个角度,也好看得很,那下巴转折的弧度,啧,可真绝啊。
季慈没忍住伸出了她的狗爪子,上手摸了一把。
她不仅摸了,还“嘿嘿”笑了两声,最后给出一个认可的赞赏,“嗯,很不错。”
李稷脚步顿住,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她一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
季慈肯定地点点头。
当然知道了,酒精和药物都只麻痹了她的小脑,用来思考的大脑又没有出问题。
只不过是将她心底一点点的**,放大了几百倍而已。
李稷转了了方向,神色不明,“立刻让郑明恩带着东西去上雍宫。”
郑明恩就是一直为季慈诊治箭伤的太医院院首。
因为季慈伤势渐好,日子也到了年底,是该回家同家人团聚的日子。
李稷便让人回去太医院,不用日日来守着。
吩咐完,李稷脚步一转,也往上雍宫赶去。
季慈如今的状况,已经不适合去太医院了。
然而她本人并不在意。
空气里的冷风将她吹得很舒服,正好和她身体里不断升腾而起的燥热相抗衡。
“季慈,你清醒一点!”
李稷试图用严厉的语气镇住她作乱的手。
“我很清醒。”
季慈乖乖点头,然而手上的动作并不停止。
此刻,已经从李稷的脖子上,挪到了他的衣襟里。
季慈又“嘿嘿”地笑起来,越来越邪恶。
她的手从衣襟伸进去,发出满意的喟叹,“真不错啊,我要何年何月才能,才能练成这么大的大……”
李稷将人一颠,就变成了竖着抱着的姿势,和抱小孩子差不多,然后一只空出来的手快速捂住了季慈的嘴。
这个姿势,季慈的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倒是很方便他们交流李稷咬牙切齿,试图唤醒季慈也许还残存着的理智,“还在外面,身边有人,你克制一点!”
身后跟着的禁军眼观鼻鼻观心,总是很恨自己在不该长耳朵的时候长了一对听力相当敏锐的耳朵。
我的个乖乖,原来宫里的传言是真的啊!
王上和季大人……
不知道那句话触动了季慈被遏制住的羞耻之心,她总算停住了自己的手。
闭上眼睛,双手将李稷的衣襟扒得死死的。
“季慈,你在干吗?!”
李稷咬牙切齿,偏生他这样抱着季慈,别人其实是很难看出来季慈的手在作乱,他在季慈耳边小声警告她,“你再乱动,我就把你丢出去。”
“嘘,你别说话,我现在是一只要睡觉的小鸟呢。你是一根树枝,树枝是不会讲话的。”
“真想将你丢出去。”
话虽是这样说,可李稷双手却将季慈抱得更紧了。
他还以为季慈真的恢复了两分神智,原来是把自己当成了睡觉的鸟!
一路艰难险阻,全是季慈强加到李稷身上的但是万幸,终于到了上雍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