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慈轻笑着摇头,安抚她,“无事。”
再次举杯,酒樽到了嘴边,她用袖子挡着,酒樽里的酒水就全部泼到了官服宽大的袖子上。
小宫女很高兴,将季慈的酒樽斟满,继续劝酒。
季慈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
李稷和她隔得太远,看不清季慈的神态,但她身边的宫人差点没将身体贴在她身上,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季慈的兴致不错。
李稷脸色黑了一个度。
心里冷哼两声,收回视线。
下首的辞颂也注意着季慈那边,瞧见季慈与宫人的互动,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般,连忙收回视线,可又忍不住不时往那边瞥一眼。
她不是个女子吗,这作风,竟然,竟然如此……
辞颂红了脸,不敢想象靠在她身上的若不是那个宫女,而是……
辞颂就坐在李稷下首的第一个位置。
他是穆国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到景国来,名为质子,实际倒是更加靠近出使使者的身份,于情于理就应当厚待。
他和李稷离得不远,李稷眼神又好,看到他时不时朝季慈的方向望,还莫名奇妙的红了脸。
李稷想起来季慈在上雍宫也毫不掩饰与辞颂通信。
他的脸色更臭了。
季慈已经喝完一整壶酒水,宫女有眼色地换了第二壶。
季慈已经醉得眯着眼看人,眼神间不是很清醒。
宫人小心翼翼,在她耳边吹气,“大人,奴扶你下去吹吹风醒醒酒吧?”
季慈眯着眼,像一只犯困的猫,也不知道到底听清楚宫人说了什么,就点点头。
“好。”
宫人将季慈扶起来。
“带上酒。”
季慈口齿不太清晰吩咐她。
“好的,大人。”
季慈靠在她身上,两人自以为无声无息从殿门出去了。
注意到他们的臣子,也只敢在心里摇摇头。
这季我,行为竟然如此放荡不堪!
可一联想到她与王上那依旧没有结果的流言蜚语。
年轻人行为开放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年少风流,年少风流!
于是只当自己没有看到,继续同身边人寒暄。
小宫女一路扶着季慈往小路上走。
“大人,您小心脚下。”
季慈手里提着那一壶非要带过来的酒,半倚在宫女身上,已经困到说不出里话。
这条小路极幽静,平时少有人来往。
为了将季慈拐出来不知道做什么,这些人还真是煞费苦心。
不多时,季慈连走路的力气都失去了,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大人,大人?您醒一醒啊!”
小宫女抓着她的手臂摇了两下,躺在地上的人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小宫女站起来,语气再也没有面对季慈时的小心柔和。
“出来吧,她已经晕过去了。”
她语气冰冷朝着一堆草丛讲话。
眼前看似没有半个人影的草丛里,突然跳出来一个贼眉鼠眼的身影,“这就被药倒了?外面传这位季大人传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角色呢,也不过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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