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在嘀咕,“难怪连药都没人来端了。两个男的,竟然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可见得这小女娃眼光真不行。”
季慈的脑子突然间停止了运转,好像有人用大炮在她脑子里轰了一炮,如今一片狼藉。
“什么丈夫?什么情人?”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在外面被造谣成这样了?
大夫将脸一歪,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还有几分怀念过去,“想当年老夫我,也是风流人物,十里八乡那个小姑娘不多看我一眼?想嫁给我的姑娘,从村头排到了村尾,但老夫我,那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说道这里,大夫瞥了季慈一眼,神色带上了几分悔意和提点,
“玩得太花,结果就叫人下了毒差点毒死。从此老夫我那是洁身自好,又苦苦钻研医术,治病救人,想要赎清我这一身罪孽。”
那大夫的人生确实算得上精彩了,尤其是这一出“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戏码,嘿,他最终竟然没有选择出家吃斋念佛,而是学医救人,真正将恕罪落到了实处上。
等等——
所以到底是谁说她有丈夫还有情人的?
季慈心中这样想,也没忍住提高了音量愤怒地问。
“那个高的,白净的公子,抱着你来医馆那个,不是你的情人?后来那个长得像天仙一样,浑身煞气的煞神,来给你拔箭的那个,他不是你丈夫?”
大夫看着季慈的神情,越比划越心虚。
啊,原来真不是啊,他还以为那小郎君害羞呢。
“当然不是——给我拔箭的不是大夫你吗?”
季慈有些惊讶。
大夫连连摆手,“我哪有那个技术。”
那是谁?长得像天仙一样的煞神?
季慈灵光乍现,“长得像天仙一样是有多好看?”
大夫思考片刻,斩钉截铁道,“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好看,倾国倾城的祸水苗子。”
季慈悬着的心死掉了。
都形容到这样的份上,还能是谁呢?
难怪她迷迷糊糊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李稷在战场上受的伤只会多不会少,对拔箭这种事情很擅长也不奇怪。
她早该想到的。
“咋啦?”大夫问她。
季慈将自己整张脸都埋进被褥里,“您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行,那药你记得喝。”
大夫放下药,答应得爽快。
李稷从暗牢里出来的时候,辞颂还站在外面。
“王上,季大人愿意担保谢大人,他与遇刺的事情无关。”
李稷从鼻腔里发出来一声冷笑,并未揭穿季慈的用心,“谢施没死,关进牢里了。”
光是在暗牢待上一会儿,李稷都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味儿。
他有些厌恶身上的味儿,急着回宫清理,不欲与辞颂过多寒暄,“告诉季慈,下次做事的时候机灵点,做了便做了,别是个人都能抓住她露在外面的尾巴。”
原来她叫季慈吗?
辞颂抬眼与李稷的目光对上。
他站在那里,那样的目光,让他有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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