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走出去,“你们今日见了什么人?”
跟在季慈身边的暗卫没能阻止季慈受伤,只能给李稷发了信号弹,然后去追凶手,此刻没有回来,自然不能向李稷汇报季慈今日的行踪。
李稷的方法简单粗暴,今日每一个见过季慈的人都有嫌疑,街上的路人官兵已经着手查了。
他要知道季慈从御书房出来后见到了什么人。
“平山侯的门客,谢施谢先生。”
辞颂显然也想清楚了李稷想要干什么,没有对他隐瞒。
“平山侯和谢先生似乎都与季……大人有旧。”
想了想,又透露出来一个消息。
李稷在擦手上的血污,头都没抬,“孤知道。”
李稷知道?
辞颂瞬间感觉自己离季兄好远,平山侯知道,谢先生知道,景国王上也知道,可他不知道,季兄的过去,他一点也不知道。
一时间,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情绪占了上风。
“将谢施提到大理寺的暗牢里去。”
李稷对着身边突然出现的暗卫吩咐道。
辞颂心一惊,大理寺的暗牢?他知道那是审讯要犯的地方,那里面的刑法,就算将十八层地狱全部的刑罚来上一遍也比不过。
可谢施在这件事情里没有在场证据,就算捉拿,也拿不出来一个理由,就这样动刑,是不是……
辞颂瞧着李稷的神色,对方没有半点心虚。
一想到谢施可能涉及到暗杀季兄,辞颂明智地闭上了嘴。
“季……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辞颂本想叫季兄,可一想到对方原来是女非男,这个称呼就叫不出口了,想必季我也是个假名了。
那就只能叫一声“季大人”。
听到他问季慈李稷终于舍得给他一个眼神,“用了药,情况稳定下来了,还在昏迷。”
“那就好,那就好。”辞颂的心安定下来,“我在此处守着季大人。”
“随你。”
李稷也想守着季慈,可一想起来有些东西,又只能放弃。
正好,谢施被提到暗牢里,他倒要看看这件事是不是与他有关。
若是没有,他自会好好将人送回去。若是有,李稷冷笑,他也不缺一个小王叔。
想必祖父知道他最宠爱的小儿子能下去陪他,定然喜不胜喜。
季慈趴在病床上,双目紧闭,背上染血的衣裳被剪得破破烂烂,伤口周围倒是用干净的纱布将将伤口包了起来。
她昏迷着,气息却平稳,昭示着她已经脱离了危险。
大夫端了药过来。
看到季慈如今的状态,也忍不住感叹道,“适才那位兄弟的手可真稳啊,没有大出血,也没有蹭到心脏,就这样将箭从身体里拔出来了。若不是他身上煞气太重,老夫还真动了收徒的心思。”
辞颂看了大夫一眼,不忍心告诉他,那个人,你要不起。
季慈再次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就只有辞颂一个人了。
她确信自己又是被活活疼醒的。
李稷的金疮药是整个太医院改了好多版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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