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肃太夫人的话可谓是冷漠无情。但这招对荷香管用得很,她眨了几下眼睛,以最快的速度将眼泪收了回去。
季慈脑子不大灵光了,不是此人,可温肃太夫人却将此人叫了出来,这是为何?
“去把你儿子领出来。”
季慈:......
! ! !
这是什么意思,为何简单的字组合在一起,她就一点也听不懂了?
孩子?宫里还藏了个孩子!
季慈的脑子此刻是真的有向浆糊的方向发展。
天底下怪事可真是多啊,偏偏还总是让她遇上,呵呵。
荷香领出来一个莫约五六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怕生,躲在荷香身后不敢出来。
季慈咽了一口口水,手上发颤,默默将玉佩收了起来。
这是要杀头的吧,这肯定是要杀头的吧?
说出去谁敢信,有宫女偷偷在宫里生了个孩子。
温肃太夫人打量着季慈的反应,灵光一闪,“李蔚先前没跟你说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季慈摇头,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可能就是等您来为奴解惑吧,哈哈。”
说完,季慈发出了两声尴尬的笑。
她要是真将这个小崽子送出宫去了,要是哪天被李稷发现,不管反没反水,都只有死路一条啊。
温肃太夫人像是看傻子似的看了季慈一眼,季慈莫名觉得拿眼神里还夹杂着几分可怜。
“不愧是李珩序的儿子,跟他一样心狠手辣。“温肃太夫人撇嘴,”你真是蠢极了,他这是想让你去送死啊。“
季慈的心脏也开始麻木了。
李珩序是先王的名讳,如今被这样大大咧咧地......骂出来。
李蔚不是她的亲儿子么?
”我长话短说,事情呢,就是荷香是宋国王宫里的宫女,被宋国公宠幸,害怕主人处死,混在宋国公派来监视我的宫人里到了景国,来了这才发现自己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孩子打是打不掉了,就生下来藏在我这西宫里了。”
“这倒霉孩子,就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听懂了吗?宋国公那老不死的身体不行了,几个儿子争权夺利结果相互斗死了,现在,他就这么一个流落在外的亲儿子了,李蔚让你将人带出去,多半是为了把人抓在自己手里,间接抓住整个宋国,好和李稷那黑心肝抢王位。”
季慈正常的反应应当是燃起被背叛的愤怒,可看着温肃太夫人怼天怼地的样子,才发现自己未免太弱了。
她一句话,将景国李氏王族祖孙三代,宋国两代人都骂进去了。
季慈唯有沉默。她应不应该向温肃太夫人解释,她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按李蔚说的那样把人送出去,而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寻找反水的契机。
可温肃太夫人话语中对李稷的厌恶也不比宋国公少。还是算了。
季慈又转过头看荷香母子,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只浮现出来几个大字——娇妻带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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