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此人不只是帮华容太后做事的人呢。
季慈思衬着,垂下眼睫,思考着要如何做。
清怡夫人同她的封号一样,是一位清丽的美人,眉眼间和庆功宴上见到的华容太后有些相似。只可惜她同华容太后到底隔了好几层血缘了,清怡夫人自然没有华容太后那样貌美的底子,在整个美人如云的景国王宫里,也只称得上是“清丽”二字。
清怡夫人自然也知道这件事同季慈恐怕没有太大的关系,只不过后宫里的人如今肯定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她要是不做出一点雷霆手段,难以服众。
可真正看着季慈跪在她面前时,那张脸红若春桃,白若艳李,即使是跪着,也丝毫不难看出,此人身姿绰约,娉娉婷婷。她心里的警钟疯狂敲响,此人,必须死。
那道视线落在季慈身上,越加锐利。
季慈自然是感受到了,余光看到那位清怡夫人盯着她的脸看,她就知道今日的事情想要解决,难度恐怕得再上一层楼梯。
顶着这张脸出门在外,有好有坏啊。
“你就是季慈?”
清怡夫人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她坐在上首,看着面前跪着的人,此刻她的心思并不在那几盆已经半死不活了的菊花盆栽身上,而是在思索王上在庆功宴上点名让这个女子去花房干最苦最累的活计,倒是是何用意。
王上没有立后,后宫其他人没有资格参加王上和大臣们的庆功宴,所以一切有关于庆功宴上的消息,都是口口相传传进了后宫诸人的耳朵里。
在此之前,清怡夫人和所有人都一样,以为真的有人敢在庆功宴上惹怒了王上,被发配到花房。
据说还是平山侯带过来的人,即使平山侯几次三番想要为人求情,王上都没有同意。
平山侯会为人求情并不奇怪,平山侯一直都是一副菩萨心肠,于是季慈的存在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可是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她们不曾亲眼见过季慈。
今日清怡夫人见到她,来自她的直觉告诉她,季慈和王上之间,定然有古怪。
若是王上真的对此女有几分在意......不行,即使冒着触怒王上的风险,她今日也必须将此人责杀在此,否则,难保她日后不会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啊。
清怡夫人心中下定了决心。
若是季慈知晓清怡夫人心中所想,定然会告诉她,你想多了。
李稷为何将她强拉进宫?
季慈自然是想过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可能就是,想要借此侮辱一把李蔚吧。
跟她的关系,实在不大,甚至就李蔚口中会被李稷另眼相待的这张脸,都没能挽回她去花房浇粪的命运。
清怡夫人,她是真的多余担心了啊。
“回夫人的话,奴季慈,是花房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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