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清醒,紧张的都不敢呼吸,不敢乱动。
他在她耳边喊着她的名字,像是做了什么梦。
呓语声带着微微的沙哑和哭腔,一直压在他的耳边喊着。
“南星,南星,不要离开我。”
纪南星终究还是没忍住圣母心泛滥,转身过去抱住了他。
在民政局没有吻下去的吻,在这一刻吻了。
他柔软微凉的唇,带着几分红酒的醇醉,让人迷醉。
那一刻,她的心跳慌乱的像个正在偷窃的小偷。
无法光明正大的喜欢,不敢轰轰烈烈的去爱,只敢趁他醉酒睡着,才敢偷偷爱他。
可她想迷途知返,想撤退时,却逃不掉了。
她的吻似蜻蜓点水,可他吻过来时却如同突然掀起的海浪,将她整个人卷入了他温柔的旋涡。
她如一叶小舟,在浩瀚的大海飘摇。
风大雨大,她毫无招架之力。
……
翌日。
陆北烨宿醉,睡到日晒三竿。
纪南星给他煮了醒酒汤,又弄了些清粥小菜给他送到书房。
拉开窗帘,阳光洒满书房,他才揉着疼得快要炸裂的脑袋懒懒的坐了起来。
看到窗帘边站着纪南星,还莫名的揉了揉眼睛仔细确认了一眼才问了句。
“你什么时候来的?”
纪南星听到这句话,心理咯噔一下。
他这是断片了,昨晚的事都不记得了?
“我的衣服是你帮我脱的吗?”
陆北烨前后打量这自己光着的上身,剑眉微蹙。
“你伤口发炎了,我帮你处理了一下伤口。”
纪南星如实解释。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脱我衣服,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你现在只是我妈的医生。”
这句冷冰冰的话,像快从天而降多大雪球狠狠一下砸在了纪南星的脑袋上。
头晕目眩了好一会儿,都没能缓过劲儿来。
洁癖!
不喜欢别人碰他。
昨天晚上碰他的男人是鬼吗?
“怎么了,有问什么问题吗?”
陆北烨见她脸色不好,语气带着莫名的傲娇。
那冰冷的凝视好像再说,婚是你要离的,不让你碰,还不高兴了吗?
“没问题,陆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纪南星深吸了口气,转身离开。
算了。
昨晚本来也是她自愿的,他记不记得都无所谓了。
不记得也好,省得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别扭,复杂。
她也只当是做了一场春,梦。
而且他还给了她那么多财产,那么好的房子。
她也算是人财两得,值了!
“短期内不最好不要再喝酒了,要不然伤口还会感染,不是开玩笑的。”
纪南星离开前,最后又交代了一句。
“先别走,我们聊一聊接下来的合作协议。”
陆北烨揉了揉太阳穴,撑着沙发起身,走到书桌后面拉开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了一份协议放在桌上。
纪南星又转身回去,拿起桌子上的那份陪护治疗协议在沙发上坐下。
没想到那天她提出的条件,离婚,重新签协议,他居然都照做了。
“好,我马上看,你先把醒酒汤喝了能舒服点。”
陆北烨也端起那一碗醒酒汤坐在她对面慢慢喝着,一边喝着,一边偷偷看她。
昨晚喝多了,又做了那个梦。
和一个女人颠鸾倒凤的梦。
自从在霍家老宅醒来后,就经常做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