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她这是在做梦吗?皇家猎场里怎会有如此凶不可遏的恶犬!
“兄长我们走吧,我害怕!我们别待在这里!”薛凝晚抓紧了薛砚的衣袖,双眼流露出浓浓的恐惧。
这个时候了,她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宁玠?
薛砚低斥着让她住嘴,同时搭弓上箭,只是他的技艺不够,射个野鸡野兔尚且还能看得过去,这等凶悍之物他的力度根本不够看的。
宁玠注意到他,扬着声音道:“薛砚去找山上其他人!护送他们快点下山!”
这是眼下对他最好的安排,薛砚得了吩咐便要调转马头,余光瞥见卫迟宁云蓁二人,高喝着将手中箭筒丢了过去。
卫迟抬臂接过,宁云蓁将弓递给他,他当即抽出一箭,如白虹贯日般射入宁玠脚边一只恶犬的腹中。
薛砚松了口气,便准备去找其他人,目光一转却瞧见远处灌木丛后有一满身隐在黑衣中身形短小的男子,当即神色一凝。
他的手中搭着一支黑漆漆的弓弩,弩箭森寒,冒着丝丝冷气。
那方向,正对着卫迟和宁云蓁二人。
马背上的女子红衣鲜艳,浑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危险,娇喝着同身下的男子说着方位,同时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卫迟给她的一把防身匕首,细看还能瞧见那手还在微微的颤抖。
场中的所有人都沉浸在与这群恶犬的厮杀当中,唯有准备离开的薛砚看到了这布满杀机的一幕!
那人似乎也发现薛砚瞧见了他,来不及再计算距离,低眼瞄准后忙咔嗒一声松开了扣弦。
薛砚瞳孔骤缩,来不及开口提醒宁云蓁,如流云般的白袍一动,竟是生生的直接从马上纵身一跃挡住了这一箭。
箭头没入血肉发出噗哧一声,随即有滴滴鲜血落下。
薛凝晚吓的眼睛都红了,看着那抹白影缓缓倒下,没有上前,咬着牙拍着身下的马转身向着山下冲去。
她根本不会御马,只得整个身子紧紧趴在马背上,神思混沌又惊惧到了极致。
那马方才就受了惊,眼下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起来,几乎要将她五脏六腑都绞在一处。
她的手紧紧扯着缰绳,想要学之前薛砚那样去御马,却根本不得要领,终于在马坠入沟渠后惊叫着摔了下来,没了意识。
......
宁云蓁坐在马上,看着不远处那抹坠地的白衣身影,娇喝道:“薛砚!”
地上的薛砚无知无觉,根本应不了她这一声。
宁玠脸都白了,忙上前去将他扶起,同时送上了马背让几个侍卫飞速带着他下山去医治。
山林里吼声阵阵,血肉横飞之中更是让人胆颤心寒,一阵阵腥味逼近宁云蓁的鼻中,直叫她手脚发虚,努力咬着牙装出镇定的模样。
偏生卫迟还要一边看护着她一边斩杀那恶犬,实在是被束缚住了。
她头一回后悔没有将洗尘带在身边,正当她这样想的时候,不远处一批禁军伴随着皇家护卫匆忙朝着山上赶来,洗尘首当其冲的在最前头,一身披风猎猎,拍着马到宁云蓁身边,同卫迟喝道:“公主交给属下,驸马快去帮太子。”
宁玠那厢已经明显有些吃力,他自幼习武只为傍身,远不如其他储君课业来的繁重学的精,方才一直都是凭着一腔热血咬牙斩杀,也多亏了萧暗一直都在他身旁护卫着他。
卫迟清楚洗尘的武功,当下没有犹豫,将剩的几支羽箭丢给洗尘,纵身到了宁玠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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