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蓁掩唇打了个哈欠,也不在美人榻上靠着了,抱着迎枕上了千工床,随后唤他:“天色不早了,郎君也来歇息吧。”
卫迟回身,扫过她身上随着天气渐薄的寝衣,顿了一下道了声好。
两边帘帐放下,又是一夜好眠。
......
第二日里,卫迟将有动作的时候,宁云蓁就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
卫迟见她醒了,还觉得十分稀罕,低头瞧她:“你今日怎么不多睡会?”
宁云蓁心里想着事情,且早就说了要早睡早起,第一次在他临出门前看着他,心中觉得十分新鲜,一边起身一边言笑宴宴道:“我伺候郎君穿衣。”
她摇了摇铃,掀开了幔帐,晨曦的光线透过槅扇照了进来,屋中顿时亮堂了不少。
随着外头珠帘轻晃,便有两个丫鬟端来了梳洗的用物,放置好后便一左一右静站在珠帘之外,等候吩咐进膳。
宁云蓁手中拿过卫迟的外袍,打眼一瞥外头,透过珠帘缝隙便见那个叫琼枝的丫鬟静站在拾秋的对面,穿着豆青色的比甲,素净却十分出挑,这会垂着眸也不敢抬头看,不知在想什么。
宁云蓁可不相信她是不敢。
她嫁来第二日清点仆从时看她怯生生的,还想着有可能是自己多想了,结果昨天发生的事还证明她想的少了!
卫迟错愕,也想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便笑了笑,顺势展开胳膊等她动作。
随后他就发现,他的好公主拿着外袍研究了半天后心思却根本没在他身上,那一双清凌凌的杏眼不住地往外飘,好似外头才有她的郎君似的。
卫迟皱眉,顺着她的目光向外去看。
这一看,他自然也看到了昨天在院子外见到的那个丫鬟,神色未变,低头问她:“你身边那个叫袭月的丫鬟今日怎么没来伺候?”
宁云蓁正在给他缠革带,弯下身去随意答道:“她今日身体抱恙,便暂时换了个人伺候,昨日便同我说了。”
至于是否是真的抱恙,当然是假的,她有意让琼枝今天早上过来伺候,便是想再打量试探一番。
卫迟点点头,这种事情他也只是随口一问,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说完便继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宁云蓁屈下膝,两手绕到他身后去,从他俯视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她紧蹙的眉头,显然并不顺利。
卫迟个子高,身板也实在,脸看着俊秀实则这一摸便知腰腹处蕴藏的力量不容小觑,宁云蓁微微脸红,喘了口气仰起脸问他:“郎君,这革带我好像不会系...”
她原先以为这男子的革带同女子的束腰应当没什么差别,左右不过是绕上一圈再缚得紧些,可她真正做的时候险些将自己也给绕进去了。
她仰着头的模样瞧来十分可怜,卫迟低头看的时候却心里一紧。
她那手还停在他的腰上,柔若无骨,偏偏叫他不自觉挺胸收腹起来,心头好似有蚂蚁爬过一般。
不知是什么时候,他耳根攀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潮红,当即闭了闭眼道:“我自己来,你快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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