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尘摇摇头,道:“这等骇人的东西,便是有人知道由何而来也不会随意公之于众。”
宁云蓁默然,心知是这个结果却难免抱了一丝侥幸心理。
前朝宫中的人也都不在了,即便是宁渊知道,她也不可能跑到宫里去问他这种东西。
“那燕逾府中的那位幕僚,后来便没有什么消息吗?抑或是燕逾府中的其他人。”宁云蓁开口问道。
卫迟想了想,道:“你这想的也对,只是我们时间紧迫,此时再去溯源已是不好再查了,但也得做两手准备,稍后我便让青雀去找找,兴许会有什么线索。”
洗尘跟着点头,风撩起她一绺发丝掠过英气的眉眼,笑道:“我也回趟国公府,兴许国公爷也知道此物。”
宁云蓁颔首,望着他们:“你们也别太劳累了,还是先歇会再做打算吧。”
卫迟与洗尘颔首,卫迟拍了拍她的肩,轻声唤她去榻上再睡会。
宁云蓁本也是强撑着精神,自是点头应了。
......
京兆府的大牢里,即便是白天内里也是昏暗的。
两边墙上的火把幽幽,脚步声传来的时候,也慢慢照出了那人的轮廓。
崔冶戴着兜帽,全身都掩映在黑色的斗篷之下,看着牢里那个即便入狱身姿也依旧笔挺的人,摇摇头嗤笑出声。
卫玄早在有人靠近时便已有所察觉,此时望着站在牢外看不清身形面容的人,警惕道:“你是谁?”
即便那人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下,卫玄依然能感觉到那一双眼正在紧紧盯着自己,让他本能的觉得危险。
崔冶压了压声音,轻笑道:“不愧是卫大公子,杀人入狱也这般从容不迫,令在下佩服。”
顶上暗窗吹进来丝丝的风拂过卫玄脸颊,他朗声道:“我没有杀人,阁下究竟是谁?”
如果是何铭升的父亲何泓与,以为他杀了自己儿子本就怨恨的紧,无需打扮成这个模样来看他的笑话。
那便只剩一种可能,这人便是在背后设计出这一局要谋害于他的人!
想到这里,卫玄脸色变了几变,低喝道:“是你!你为何要给那何铭升下药?为何要嫁祸于我,我卫家究竟同你有什么仇?”
崔冶蓦地哈哈大笑起来,饶有兴致地看他,道:“你如今还能想这些,不知待会是否还有功夫想了。”
说着,他对着身后提灯的两人使了个眼色,立即就有人开了这牢门,将卫玄扭着胳膊押了出来。
“你这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小人!你究竟要做什么!”卫玄扭着头朝他低吼道,额前的碎发落了下来,半挡住苍白的脸。
他身手不差,当即折断了一个暗卫的手腕,崔冶啧了声,冷笑道:“你今日反抗,马上整个京兆府都知道你是要畏罪潜逃,你的家人也会很快被你牵连入狱,你当真要在此动手?”
卫玄神色一滞,缓缓松开了手。
崔冶满意的笑了笑,而后将他一脚踹翻在地,靴子踏上他的后背,重重地碾了碾。
暗黄灯影里,卫玄身子不住地颤抖,竭力咬着牙不发出声。
“这京兆府里的刑具可也不少,就是不知,卫大公子能够承受住几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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