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清神色一喜,捏着裙裾就小跑了过来。
碧萍愣神,四公主初初得知这事时明明还在气愤,如今怎么反倒对选驸马一事热衷起来了?
莫非,是因为上次宫道遇见的那名玄衣男子?
“快,和本宫一起找找,卫家郎君的画像可也在此?”宁婉清脸上浮着笑意,一双手上下翻着那些画,待扫视一眼不是心中所想后便随手丢在一旁。
碧萍见果然如此,想起方才路上听到的传言,嗫嚅唇瓣,不知该不该开口告诉她。
韦鸢一进来便见这副景象,皱眉问她:“你这是在找什么?”
宁婉清满心思都是旁的事,这会也顾不得行礼了,口中急忙道:“娘,女儿昨日在宫道见到一名男子,这会就想看看他可在这些画像里...”
见她双颊似有羞色,韦鸢心中了然,笑道:“可有打听好是哪家的公子?”
宁婉清点头:“那是自然,碧萍都打探到了,他是卫将军府上的二公子,如今尚无婚约,容貌气度都不输太子殿下,娘您真的是该亲眼见见。”
韦鸢脸上的笑容一滞,反问道:“卫家的二公子?”
那厢宁婉清已经将这摞画卷尽数翻了个遍,眉头蹙起:“是啊,这好生奇怪,为何这里头独独没有卫家的画像,难道他不愿与皇室结亲?”
韦鸢神色倏地冷下来,扫了一眼一旁的碧萍,碧萍自是受不住她这般目光,立即软了腿,口中叫道:“珍妃娘娘恕罪,婢子不是有意欺瞒四公主,实在是婢子也是方才得知卫郎君已经被六公主点了去,还没来得及告诉四公主...”
宁婉清只觉仿佛有兜头的冷水浇了下来,浇了她一个透心凉,随即便是止不住的愤怒。
她顺手拿起手边的茶杯,茶杯精准砸向碧萍的额头,只听得一声砰响,碧萍额前就有殷红的血迹流下,触目惊心。
她心中更加惶恐,血注划过眼尾,很快她眼前的画面也蔓上了一丝血色,顾不得去擦,忙膝行着上前对着韦鸢磕头,哭道:“珍妃娘娘恕罪,婢子下次一定查清楚,再不敢妄言了!”
韦鸢丝毫未动,神情冰冷俯看向她。
半晌吐出一句:“好了,你下去吧。”
碧萍如蒙大赦,捂着一只眼睛匆匆往外跑。
宁婉清犹未解气,拿起随手丢在一旁的画卷撕拉一声将其撕个对半,胸腔起伏:“我就说宁云蓁什么都要和我抢!上一刻我遇见的人,下一刻她就夺去当自己的驸马,简直无耻!”
“不过只是刚定下,还未真的成婚,你慌什么?”
韦鸢玉白的面上划过一丝冷怒,看着自己女儿犹如泼妇模样,她实在看不过去。
“四年前我们能将那匹浮光锦夺过来,区区一个男人,自然也有法子。”韦鸢压下心头的不喜,再次试着对她循循善诱。
宁婉清眼珠一转,压下声音道:“娘你是说...可这次父皇还会偏向着我们吗?”
韦鸢眼眸闪了闪:“成不成的都要试了才知道,至少也要让你父皇觉得对你有所亏欠,日后必要想法子补偿我们母女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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