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冶想要报仇的对象是卫家,就一直尽力爬到更高的位置直到拥有了如今的权势地位,可他真的不爱权势吗?未必。
圣上身体大不如前,江山也早晚有易主的那一天,他如今各方拉拢,或许是想架空未来的新帝好让自己手中捏着一部分朝政,也或许只是单纯想巩固自己的地位。
孙连岳咂摸了半晌,也想通了这个理。
他是一个粗人,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只要没人犯到他头上,他就在背后多嘴两句罢了,即便知道谁怀有什么心思,谁又和谁斗得凶,也不是他该管的事。
他搁下手中的朱笔,面上的神情比外头的风雨还要凄苦:“原本该是休沐这样大好的日子我们还要忙公事,也实在太凄惨了,来吧明光,尽快将名单拟出来,你也能早点带公主回府去。”
卫迟嗯了一声,低下头同他一起看着案上的册子。
......
等到卫迟忙完公事的时候,外头的雨也小了些。
他来到旁边静室,就见宁云蓁早已趴在案上睡着了,拾秋正在边上守着她,一见他过来便福了福身。
卫迟走近看她睡的酣然,忍不住勾着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
宁云蓁睁开惺忪睡眼,声音微哑道:“你忙完了?”
“嗯,我们回府吧。”
宁云蓁站起身,同他一起走到外头上了马车,身上还披着那件卫迟的披风。
两人回了归雁阁,立即命膳房熬了两碗姜汤各自喝了,宁云蓁又换了身干净衣裳,才觉得身上清爽了些。
下午睡了一会,晚间到了床榻上,她又有些睡不着了。
等到夜深人静好不容易睡着的时候,夜半又忽然被小腹处一阵绞痛唤醒,宁云蓁蹙着眉,仰头望着顶上的承尘,心中暗暗的算着日子。
今日淋了些雨,竟是连自己的小日子都忘了。
卫迟睡眠较浅,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醒来,眼下感觉到她的异动,低低地问她:“怎么了?哪里有什么不适?”
夜风摇落屋外枝头上被雨打了一天的枝叶,温柔坠地。
宁云蓁有些难以启齿,揪住了他的衣襟道:“无妨,就是小日子来了,你去唤拾秋进来就好。”
卫迟怔了一下,似乎反应了片刻,夜色也很好地掩去了他泛红的耳根。
少顷,他极温柔的应了声好,摇铃将拾秋唤了进来。
拾秋侍候着宁云蓁换了身里衣,又给她熬了碗红糖水看着她喝下了,才将屋中的灯熄了重新退了下去。
宁云蓁重新躺回床榻上,轻轻地呼了口气。
一只温热的大掌伸进了自己的里衣,极有技巧地轻柔按摩了起来。
宁云蓁心头一片柔暖,偏头在他下颔轻啄了一口。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看着长得就是那种自小便束心束情的人,当时我就在想,这样的人要是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帐内漆黑一片,只余她低低的声音在耳边缭绕。
“然后呢?”卫迟低头看了看她,眼中有些惊讶。
她这话说的新奇,他还是头一回听她这样说。
宁云蓁凑得离他更近了些,几乎是贴在耳边的道:“现在我知道了。”
任外头风雨飘摇,他就是她唯一的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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