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时候,她也送过他一个平安符,最后他还是出了事,可她到底也还是想送他这些贴身的东西。
卫迟将她捂着的那只手撤开,眼睛晶亮地抬手戳了戳那鼓起的香囊,凤眸里勾起潋滟的笑意来:“我瞧娘子的绣艺便十分好,这生辰礼物我很喜欢,多谢娘子。”
他是真的很喜欢,清俊的脸上如拂风玉树,绽开点点笑意。
“你喜欢便好。”宁云蓁心头松了一口气,虽说昨日里对着丫鬟说卫迟不喜欢也得喜欢,可心头还是有几分忐忑的,眼下看他眼中晕染开的笑意,她心头也跟着高兴几分,甚至颇有成就感。
卫迟将玉坠子系在腰间,抬手从上至下捋了捋,他似乎很喜欢做这个动作,刚刚接手不过片刻已是被他盘了好几个来回,宁云蓁有些没眼看,口中催促他快去上值。
“今晚府中设宴庆贺你和兄长的生辰,你记得早些回来。”宁云蓁叮嘱道。
今日可不光只是卫迟的生辰,同样还是卫玄的。
卫迟从善如流的应声,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穿着新制的斓衫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仍旧坐在房中的宁云蓁不自觉抬手抚了抚脸,脸颊变成了桃花色。
......
卫迟翻身上了马,身形极为挺拔,云鹤坐在马上跟着他,就见他忽地侧头,指着自己腰间的那物认真问他:“好看吗?”
云鹤:“......”
他酝酿了半晌,将要感情充沛地细细夸赞一番,就见自家主子又收回了目光,嫌弃道:“算了,你一个大老粗能懂什么好不好看。”
说着,他便骑着马朝着前头走去,云鹤喉头一梗,拍马跟上他,思索了半晌后还是决心告诉他一事。
“主子,属下有事要同您禀报。”
卫迟没有回头,扬着眉问他:“可是崔冶那头又有了什么新的动作?”
云鹤摇摇头,左右看了看,拉低了声音道:“是关于公主的,属下近来发现,公主似乎在查同您有关的事。”
卫迟勒停了马,皱眉看着他:“同我有关?”
二人已经结为了夫妻,彼此间哪里还有什么秘密,宁云蓁有什么事不直接来同他询问,为何要暗中去查?
云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肯定道:“约莫...同您的身世有关,属下倒也不是有意跟着洗尘姑娘,只是洗尘姑娘在查的事您去岁也让属下查过一回,您还记得么,就是那时您怀疑自个儿的时候。”
“那头有一个人以为又是您派属下去查的,便传信给了属下,属下也是这才知晓是公主的人...您看是否要阻拦公主继续查下去?”
闻言,卫迟鸦羽般的长睫缓缓下敛,心神微动。
夏日的天光一片大好,郁郁葱葱的榕树下投落一片璀璨的日光,云鹤便见自家主子方才出府时满脸的笑意已尽数退去,手中摸着那枚玉坠子,整个人显得又沉默了几分。
他好像不该,在今日里说这句话的,毕竟今天是主子的生辰,怎么样也该留到明日再说。
云鹤暗暗懊悔,半晌听到卫迟声音极沉地开口,眼中也晕染出些墨来:“不必,让她去查吧。”
她想知道什么,都让她去知道,左右自己对她也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只是她,又为何要查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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