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一番模糊的画面,依稀记得今早他似乎坐在榻边看了自己许久,宁云蓁脸颊热了热,忙拿手背压了压,抬手摇铃唤丫鬟进来伺候她梳洗。
也有些庆幸他离开的早,否则真要如此亲密过后就面对他,她反倒有些羞赧起来。
好在两个丫鬟没有看出异样,照常的各忙各的,宁云蓁唤她们将早膳就布在房内,用完了膳后就将笸箩拿出来,继续准备要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原本是想今日去虞氏房中瞧瞧的,可昨夜的荒唐下来她现在两条腿实在是懒得走动,索性没什么事,今日就预备在房中好好待着了。
也是因为她今日没有出府,所以不知外头发生了一桩大事。
宁玠去了一趟薛府探望薛砚,事后在回宫的路上遇刺了。
等到宁云蓁从丫鬟口中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她心中一急,也顾不得身子的酸软,连忙吩咐丫鬟套马车就要往东宫去。
这一日一日的没个安生,总不能是因为她改变了些事情就导致其他事情也提早发生了吧,莫非这京城要变天了?
一路小跑着到了东宫,外头已经站了许多前来探望的人,因着这是大事,宁渊和李眉也步履匆匆的赶了过来,眼下就在床榻边站着,眉头俱是紧缩的。
而沈淮秀原先是蹲在床榻边握着宁玠的手,眼见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抹了把泪移着步子站到了李眉的身侧去。
“父皇母后,皇嫂,皇兄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还会遇刺?”宁云蓁免了下人通传,一进来就急忙问道。
宁玠躺在榻上容颜苍白,腹下一道皮肉翻卷的伤口似乎是刀剑所伤,眼下血已经止住了,人还未醒。
李眉看见她丝毫不意外她会过来,上来握住她的手,忧心忡忡道:“玠儿去看薛砚,薛府离皇宫又算不得远,他便没带多少侍卫,谁知就遇上了这事,那些人还没投到大理寺就纷纷咬舌自尽了,都是死士。”
是死士,那便问不出什么结果了,更别说连个活口都没再剩下。
宁渊咳了几声,凝着床榻上的宁玠,沉声道:“是死士也得查!朕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敢刺杀皇储,这是要毁我大晋江山!”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大理寺的人看来后头几日里又要有的忙了。
沈淮秀眼眶亦是红的,这会还不忘安慰她们:“殿下眼下已经脱离了危险,母后和蓁蓁不要太过担心。”
宁云蓁点点头,目光仍旧凝在床榻上。
到底是什么人,会胆子这样大到谋害太子?
这人会不会是卫迟上次在围猎场山上遇见的那人呢?彼时他们怀疑是宁璋,或是几个皇子其中的一个。
想到这些她才发现,宁玠遇刺,其余三个封了王的王爷竟无一人前来探望!
好歹是手足至亲,即便是在皇室,他们几个便连面子功夫都不想做了不成?
实在是荒唐。
恰好有东宫的仆从端着煎好的药走过来,几人连忙空出一条路来,沈淮秀径直上前接过,轻声道:“我来吧。”
说着,她便坐到榻边,一勺一勺地给他喂着药,见小半碗药好歹都喂了进去,她秀致的眉头总算舒缓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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