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家的消息,你让止戈搜集齐全,到时候我背下来,免得出了差错。”
“好。”朱珠点了点头。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大乾?”
秦云想了想,“暂时不着急,你都说了,我父皇有可能就是同舟会的圣主。”
“那大乾反而是最不需要担心的。”
“你就不怕,你不在的时候,秦琰会在背后搞事?”
“搞事?”
“他能怎么搞事。”闻言,秦云看着烟花漫天的夜空自信一笑,“本宫身死。”
“本宫的女人也难产死了。”
“本宫的岳父请辞。”
“届时父皇要面对的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相权和皇权的问题。”
“作为圣主,他不希望有人动他制定的官制。”
“可作为帝王,他该做的就是彻底废掉相位,这才符合帝王的利益,所以,你觉得父皇轻松吗?”
“我甚至都怀疑,幽州那些兵卒哗变是父皇故意为之。”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维持自己需要的平衡。”
“那秦厉呢,别忘了,他只要还活着一天,你们总有一天要兵戎相见。”朱珠凑到秦云耳边小声提醒道。
“所以,我现在就给那些反骨仔一个机会,让他们去投靠秦厉。”
早在秦云决定诈死之前,他就让漠北军老卒化整为零,悄悄潜回了京都。
这些人有些入了禁军,有些进入了达官显贵的府邸成了府兵,有些成了小厮。
当然,也有人成了新的粪帮。
“你就不怕他把持朝政,到时候朝里全都是他的人?”
“我父皇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胡搞乱搞。”
“父皇的套路,我现在也算看明白了,养蛊。”
秦云笑着解释道。
闻言,朱珠蹙眉,“什么是养蛊?”
“说白了,就是他会不断提拔新人,让他去跟老人争斗。”
“如果老人赢了呢,岂不是实力更大?”朱珠有些不解道。
“所以,父皇不会只扶持一方势力。”
“而且他也会在暗地里为新势力铺路。”
“朱仁孝不也一样吗?”
“他故意冒犯大臣的妻子,以此来试探臣子们的服从性,一旦有异心,立马杀掉。”
“所以,本宫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成为朱仁孝手里最忠诚的走狗。”
听着秦云居然想投靠朱仁孝,朱珠也有些诧异。
“公主,云公子,马车来了。”
也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口,冯小依又走到了二人近前。
见状,朱珠原本还想说什么,便只能作罢,她看了秦云一眼,便钻进了马车。
而秦云则是上了一匹马。
冯小依上了另一匹。
至于朱长恭则是留在了驿站。
而朱学礼却不知却了什么地方。
法会是在内城举办的,离着驿站所在的外城还有些路,所以一路上,冯小依有一搭没一搭的同秦云聊着。
“不知云公子是哪儿的人士,这是跟公主一起从大乾回来吗?”
“哦,我曾祖姓和,曾是太祖时候的官员。”
“只是在外游历,意外遇到了长公主殿下。”
“太祖时候的官,姓和!”说着无意听者有心,冯小依默默将秦云说的这些全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