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原本想继续靠在软榻上假寐的耶律南仙听着萧万山的话，当即坐了起来。
“秦云真把配方给我们了？”
萧万山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
“那家伙表面上对我百依百顺，可至始至终都防着我，怎么可能会把配方送过来？”
耶律南仙满脸震惊，就连原本的一丝困意也瞬间烟消云散。
“公主，要不就先让工匠们造了试试，反正咱们也不吃亏。”
见耶律南仙怀疑，萧万山不由提议道。
“行，那就拜托左贤王了。”
蠢蠢欲动的可不止有乞塔一家，大金相国府，一名斥候匆匆忙忙将一封密信送了进来。
完颜宗翰正陪着他的父亲完颜破坐在一旁下着棋。
“大相，这是细作从大乾发回的密报。”
“大乾皇帝在封禅大典之上遇刺，随行六部官员尽数被屠，秦琰本人也被逼跳崖。”
斥候半跪在地上捧着密报朝两人禀报道。
“先放着吧。”
完颜破一手夹着棋子，一手捋起袖子，深怕碰到棋盘上的棋子。
“阿爹，要不还是先看看密报吧？”
完颜宗翰不由提醒道。
“宗翰，若你是秦琰，你会打没把握的仗吗？”完颜破一边问，一边抬手慢慢落下一子。
“自然不会。”
“可秦琰不是儿臣，儿臣听说秦琰近来愈发昏聩，甚至因为流连后宫突发恶疾。”
听着自家阿爹拿自己跟秦琰比，完颜宗翰立马纠正道。
“那你怎么知道，秦琰昏聩的？”听到儿子这么说，完颜破依旧是一副老神哉哉的模样。
“自然是细作来报！”
“那细作若是所报不实呢？”
“那便杀了他，他的父母妻儿全在大金，若是背叛必然万劫不复。”
听着完颜破的话，完颜宗翰当即满脸杀意道。
“那你又怎么知道，细作看到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完颜破抬手将斥候挥退。
“这……”
闻言，完颜宗翰一时语塞。
“别说秦琰，就算咱家的府邸，你知道有多少细作吗？”
完颜破说着，伸手朝门外指了指。
闻言，完颜宗翰顿时瞪大了眼珠子。
“阿爹，这……”
“不用惊讶，对咱们不放心的人，大有人在。”完颜破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
“就像秦琰，你真以为他不知道那些细作的存在吗？”
“与其抓了他们杀了，还不如留着让对方安心，这便是所谓的以下制上。”
“为父，又何尝不是如履薄冰，陛下准备撤了平章政事的官职。”
“那为父便只能表现出顺从。”
“就像兵权，咱们不交，陛下寝食难安。”
“但直接交，不仅陛下不放心，依附着咱们的那些贵族也不放心。”
“所以为父要你这次去大乾的目的就是必需打一场败仗。”
“甚至，还需要你战死。”
“啊？”听到完颜破这话，完颜宗翰顿时满脸错愕。
“阿爹，我们完颜家可是皇族，就算陛下对我们忌惮，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听到他这话，完颜破一阵冷笑，“知道你那几个哥哥为什么都是傻子吗？”
“阿爹，您的意思是……”
那两个字完颜宗翰没说出口，完颜破却是脸色复杂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