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骗的或许根本不是我们。”
“我们从一开始可能只是个巧合。”
秦云一骨碌身从床板上坐了起来,然后又拿过一根柴草在墙上画了起来。
“秦厉私通乞塔,贩卖战马跟黄金,甚至还给对方铁矿跟盐巴,顺带诬陷了林家。”
“这便是本宫被废的原因。”
“当然这也是父皇跟本宫解释的原因。”
“但秦厉背后是范家,范家又隶属于同舟会,父皇也说过,他上位是借助了同舟会的力量。”
“而秦厉每年从乞塔捞那么多钱,按理说大乾的国库不该如此空虚。”
“那么钱到底去哪儿了?”
“还有打压林家,是真的忌惮林家功高盖主,还是故意为了让同舟会看到,这点就值得推敲了。”
“如果父皇要灭了林家,完全不用留下林振北。”
“朝中的武勋虽然被解决了一大半,可真正能打仗的也不是没有。”
“那他留下林振北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到后来,本宫坑了谢家一把,父皇趁机赐婚,名义上看着是保了本宫一命,可背地里的原因绝不会这么简单!”
“再加上王允假死,这说明,父皇那方面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还有本宫去乞塔的那次,父皇看着昏迷,可前后根本毫无预兆,这说明,他一直在伪装。”
听着秦云的分析,两个女人也是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不仅他们,秦云也感觉原本明朗的局势,瞬间有些扑朔迷离。
因为以往有很多很多的细节,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可现在细细想来,细思极恐啊。
“夫君,那陛下让您去柳州,到底是什么意思?”花媚儿逐渐有些担心,她死死拽着秦云的胳膊,“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肯定是有的,他应该是想拿我当饵,看看同舟会的反应。”秦云一脸冷笑着摸了摸花媚儿的脑袋安慰道。
“还记得那次在相爷府,有人设伏吧?”
“嗯。”
“按照父皇的说法,同舟会不允许任何人掌握强大的武力,那就说明他们不允许任何人掌握能够威胁他们的实力!”
“相较于把本宫弄死,他们应该更希望本宫加入其中。”
“父皇让本宫去柳州,自然不可能真让本宫灭掉范家。”
“范家若是灭了,谁来帮他赚钱。”
“最可能的情况应该是范家跟同舟会有关。”
“当时范贵妃要登上皇后之位,父皇和王允合谋,骗她,自己不能人道。”
“不得已,范贵妃只能被迫与人生下老三,怕被父皇发现,便遁入空门,不问世事。”
“而在王允死后,有人旧事重提,这才逼得她不得不自杀。”
“可范家如果跟同舟会有关,范贵妃应该有不小的话语权,可她轻而易举便被人逼着自了杀,这只能说明同舟会内部也并不
是铁板一块。”
听着秦云的分析,大牢房顶两道人影却是默默对视了一眼。
“令主,要不要?”一身黑衣的止戈趴在瓦片上,看着秦云,对着朱雀令主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不觉得此人很有意思吗?”然而,朱雀令主却是从怀里掏出一只精巧的酒葫芦,径直朝嘴里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