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户部和工部的册子被摆到了秦琰的御案上。
老牛头也从府上把所有的拜帖全带到了宫里。
拿着工部和户部的册子,比了比自个手上的银子,秦琰索性将册子一把甩在了秦云脸上。
“自己看。”
秦云闻言拿起银子照着册子上一处一处比对了起来,的确一模一样毫无破绽。
“父皇,这些银子都是朝中大臣送给儿臣的,其他的,儿臣根本毫不知情啊。”
秦云看完,立马替自己叫屈了起来。
“二殿下,那怎么没人送给微臣银子呢?”王锦年在一旁冷笑道。
“那是,父皇让诸位大人给本宫赔罪的礼物。”
“可本宫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赈灾的银子会在这些礼物里。”
秦云六神无主的解释道,眼里写满了慌乱。
“王锦年,你来帮朕算,这些拜帖里一共多少两银子。”武帝脸色铁青靠在龙椅上,伸手支着脑袋直接闭上了眼睛。
“臣遵旨!”王锦年拱手领命,可谁都没看到他嘴角勾起的弧度。
刘显荣也同样如此。
与此同时,刑部府衙后堂,看着一箱箱贴着封条的银子被装箱运往皇宫,秦厉和几名官员全都默默看着。
“殿下,您真不去宫里看热闹?”吏部一名官员笑着说道。
“哼,去不去都一样,老二这次就是浑身长满嘴,他也说不清楚。”
“即便说清了本王的后招也足够他喝一壶。”
秦厉皮笑肉不笑道。
而一炷香后,所有装银子的箱子全被抬到了御书房,足足二十多口大箱子。
看着那些箱子,郭瑾低头下意识看了看龙椅上的武帝。
“王爱卿清点的怎么样了?”
“启禀陛下,臣已经清点完毕,二皇子收到的这些拜帖满打满算也才五万两银子。”
“可臣搜到的赈灾银足足二十多箱,每一箱都接近一万两银子。”
王锦年躬身再拜道。
他这话一出,现场所有的官员纷纷哗然。
“这怎么可能,二殿下都被废了,从哪儿捞来的银子?”
“哼,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连赈灾银都贪,简直丧心病狂。”
非但他们,就连几个阁老脸上也是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严阁老更是悄悄扯了扯谢怀远的袖子,“怀远啊,你这岳父,好歹也帮衬两句啊,再这么下去,这小子就完了。”
“再等等!”谢怀远虽然感觉事情蹊跷,但依旧稳如泰山。
见他这样,严阁老倒是沉不住气了,朝着武帝拱手道,“陛下,老臣有一点不解!”
“阁老请说!”严阁老毕竟是三朝元老,秦琰就算心情再不好,还是客气地对他说道。
“陛下,臣的话难听,但请陛下和诸位大人仔细想一想,上河县水灾是发生在二皇子被废之后,更牵扯到林振北通敌叛国之
事,朝中上下谁敢跟二皇子亲近?”
“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一个被废掉的太子,谁会认为他有价值?”
“二十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就这么送给一个废物?”
“难道我六部的朝臣都是傻子吗?”
严阁老说完特意看了王锦年一眼。
“阁老,不管这银子是贪墨还是怎么来的,毕竟是下官从二殿下府上搜来的,这总做不了假吧?”王锦年自然看得出严阁老
这是想保秦云,当即反问道。
“是啊,严阁老,就像您说的二殿下都被废了,总不能有人拿真金白银来陷害二殿下吧?”
刘显荣也在一旁帮腔道。
一时间,几个在场的三皇子党纷纷出言驳斥道。
“行了,不用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