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陛下让我们去筹集赈灾粮款，我们就这么去花月楼不好吧？”一想到太极殿外那帮人被扒了裤子，摁在老虎凳上，
抽得皮开肉绽，沈炼就不由打了个冷颤。
“那你说银子从哪儿来？”
“那些个当官的，就跟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本宫就算亲自上门募捐，他们最多也就捐个几百两而已，根本解决不了问
题。”
秦云牵着缰绳，心里也在盘算着。
摸奖自然能够囤银子，可还不够。
得想个法子，让那些家伙心甘情愿的掏钱才行。
“走过路过的大爷行行好吧，赏点钱花吧……”
“小的给您磕头了。”
也就在这时，一道乞讨声却是传入秦云耳中，他抬头一看，便看见几个乞丐正蹲在不远处的墙角，一手拄着竹竿，一手端着
破碗，朝着来往行人要着铜板。
“殿下，要不要我去把他们弄走？”
眼瞅着秦云一眨不眨看着几个乞丐，沈炼不由问道。
“弄走？”
“那可是咱的财神爷！”
“你去叫几个暗卫的弟兄把人弄到卫所，好吃好喝先招待着，之后本宫有大用。”秦云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渐渐勾起一抹
阴险的弧度。
“是！”
沈炼虽然看不明白，但还是朝街角招了招手，暗处一名身穿常服的好手，立马朝着二人飞奔过来。
“殿下，沈大人。”那人抱拳，看了看左右，低声道。
“殿下有命，你们把这几个乞丐带回卫所，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别出什么岔子。”沈炼低声吩咐道，“对了，低调行事，别
闹出什么乱子。”
“是！”
“大人，卑职还有事禀报。”
“你说。”
“昨夜安排盯梢的兄弟来报，昨夜亥时，突然有几两粪车推到了花月楼门口。”
“粪车？”听着那人的讲述，秦云蹙了蹙眉。
“是的殿下，整个京城的粪便和夜香全都是由粪帮在收集。”
“粪帮，这东西还有帮派？”这个倒是让秦云有些没想到。
“是的殿下，城外的佃农要种地，就得施肥，而他们的肥料自然来源于这些粪便。”
“好了好了，这个你不用跟本宫解释了。”
“本宫现在想知道的是，粪帮的人为什么会在花月楼，他们待了多久？”感觉脑子里已经有画面在浮现，甚至面前的空气已
经开始不新鲜了，秦云立马抬手打断了对方。
“至今没出来，他们进了花月楼就没出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粪帮的人虽然埋汰了点儿，可赚的一点都不比咱们这些当差的少，人家去玩女人了，有什么稀奇
的？”沈炼丝毫不以为然。
“老沈，你就不好奇，两个女人，是怎么从漠北一路到京都的，这路上不仅有野兽，还有盗匪，你觉得两个弱女子从北疆靠
什么活到现在？”
秦云翻了翻白眼。
“殿下的意思是，这一路其实是粪帮的人在保护他们？”听到秦云这么说，沈炼的眉头同样拧了起来。
“那咱们今天去，还是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秦云看了看两人，一脸笑意道。
“薛甲！”沈炼朝那人喊道。
“沈大人，您说。”
“通知附近所有兄弟，在花月楼集合，今天，就算是一只蚊子，都别给我放进去。”沈炼满脸煞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