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开头有青狼帮的人拦路，后面的官道居然异常的平静，甚至连巡逻的兵卒都不见踪影。
这倒是让秦云一阵奇怪。
要知道州府不同于一般乡县，来往除了要查验路引之外，还得有兵卒往来巡逻，防止有什么突发状况。
可这青州却一个人都没有，着实让人奇怪。
“殿下是不是很好奇？”见秦云看着官道发楞，林凡却是凑了上来。
“林公子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
“殿下说笑了！”
“我本来就是柳州的寒门，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入了同舟会，恰巧为令主赏识罢了。”林凡知道秦云怀疑自己便自报了家门。
“那林公子就不怕给自己和家族惹下麻烦？”听他这么说，秦云不禁好奇道。
“说起来，我能回柳州，还得多谢殿下在恩科中的作为。”林凡阴阳怪气道。
“林公子也去了科举？”
“自然是去了，也花了银子，递了名！”
听他这么说，秦云是一阵好笑。
难怪这一路，林凡都对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呢，感情是因为科举的路子被秦云给搅黄了。
可随后他又发觉不对。
以武帝的脾气拿了名单，自然要好好核对的，甚至有些人该杀的还会灭门。
这家伙不仅完好无损的出了京都，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殿下是想在下该抄家灭族？”见他神情古怪，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殿下怕是要失望了，我去参加科举用的不是本名。”
“就算想查，也无从查起。”
“那林公子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听他这话，秦云一阵好奇。
“殿下，林某要的也不过是朝堂里升迁的名录跟册子，以及家世和人脉关系的清单。”
“有了这东西，那地方上，想要挪动的官员，便自然要走我的路子，这天下的生意，通常都是互惠互利的。”
听了他这话，秦云倒是品过味儿来。
吏部的考核三年一次，京察更是五年一次。
能凭优的官员自然能够得到晋升，可这官场与其说是官场，不如说是个巨大的名利场，由血脉，由人情世故穿插而成。
家里有背景的世家大族甚至不需要走动，一句话便能决定一个位子的归属。
而剩下的则要看上官的喜好，或者看站队的情况了。
只不过，很多通过科举进来的官儿大多是寒门，想往上爬，想站队，别人也不一定收。
不过，他这个思路倒是值得借鉴。
“林公子的这生意，本宫也投一股如何？”
“殿下认真的？”林凡原本只是吐槽，可没想到秦云真想同他做生意。
“嗯，林兄不会是空口说白话，实际上，根本没有那个什么小册子吧。”
“怎么可能。”说着话，林凡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径直丢给了秦云。
秦云接过来一看，才发现里面的内容极其细致。
第一张便是柳州的官场的概况，有州牧是谁，有防御使是谁。
以及州牧派系的官员，和防御使派系的官员，更有他们的爱好，和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以及这些女人的家世背景，可谓是事无巨细。
看到这儿秦云也算相信了，眼前这家伙倒也不是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