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他们身份的人并不多,打过招呼后,也不会有人对外透露他们的身份,桑宁就如同如同这边境的普通百姓一样定居了下来。
桑宁开了家小小的酒肆,沈垣原本就是当个劳力,后来发现这地方连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干脆就在旁边又开了个医馆。
没人来看病的时候,他就让医馆里小学徒守着铺子,他到隔壁趴在柜台上和貌美的酒肆老板娘聊天,说着自己见过的病人,说着小学徒脑子不灵光,又说以前他学东西如何如何,他似是永远有着说不完的话。
桑宁新得了一包茶叶,见他说得差不多了,适时的递给他一杯茶,让他润润喉继续说。
沈垣拿起桌上的账本看了一眼,看到上面有赊账,忍不住说道:“这个人就是你说的要成亲的守城小士兵?”
“嗯,他还邀请我们过两天去参加婚宴,你说送点什么东西合适?”要成亲的这个小士兵受生活所迫十四岁就投了军,远离了家乡亲人,奔赴千里来到这凄苦之地,如今在这成了亲,只怕是以后都要在这里定居了。
沈垣想了想说道:“要不送他们三次问诊的机会吧,以后他们有什么需要,我这边都不要钱。”
桑宁卷起账本,哒的一下敲在他头顶:“人家成亲,你说以后看病不要钱,我要是主家,非得拿着棍子把你赶出去,上京的人不是送来了不少胭脂水粉,正好成亲用得到,晚会儿你随我去先把礼送过去。”
“师父师父。”
两家店挨着,平时要是医馆里来了人,学徒嚎一嗓子他们便知道了。
沈垣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羊要分娩了,明明他们这的本地人有丰富的经验,知道他医术好后,谁家的人生病了找他,鸡鸭牛羊生病了还不忘找他。
他现在啊,也是这片土地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了。
他这一生可真是戏剧。
以前就是个小毒物,后来为了活下去,学了医术,靠着一身制毒的本领行走江湖混日子,结果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宫廷御医,又从宫廷御医成为了这些普通人口中的神医,成为了一些人的主心骨。
他到了之后才知道,牛羊要生了,是有人不知道被什么给咬了,身上肿了好大一块,眼看着嘴唇都犯紫了。
沈垣一听,连忙背着药箱火急火燎往外走,还不忘了扬声告诉桑宁一句自己去去就回。
若是中毒,有沈垣在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桑宁将茶盏放在圆桌上,躺回摇椅上闭目养神。
“有人吗?”
有人踏进酒馆,四处张望了一番,没有看到人这才出了声。
柜台后的桑宁慢吞吞起身,起身就撞进一个人的视线里。
双方怔怔看着对方。
一个错愕,一个是得偿所愿的满足。
对方双眼弯起,唇角挂着笑眼眶已然是红了:“老板,招工吗?”
多福这些年来一直没忘公主对他的恩情,若没有公主,这个世上便不会有多福,说不定他早就哪一年冻死在了破庙里。
如今裴寒的身边已经不需要他了,他也想任性的活一回,去见一见相见的人,往后余生追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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