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得都没问题,楚晏和不知该信谁:“冬雪姐姐和皇姐一同长大,应当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她手臂上确实有伤。”
“嬷嬷,两人都跟在你手下有段时间了,你来说说二人性情如何。”
柳嬷嬷原是惠贵妃的奶娘,在桑宁出生后,惠贵妃便求了圣旨让嬷嬷入宫照看孩子,嬷嬷看着荣安公主长大,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看待,平时做事也稳重妥当,处事也公道,她的话还是能信的。
在柳嬷嬷口中,这位桐儿姑娘平时是个老实本分之人,从没有过偷奸耍滑,也不曾听闻她和谁起了龃龉。至于这位冬雪姑娘,她垂眸又说,是金贵了些,她曾看到冬雪不止一次偷偷躲懒,拿着主子的做派去使唤桐儿。
“老奴原想着她是公主看中的人,日后还要回公主身边伺候,对此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曾正是老奴的疏忽这才致使会出了这档事,是老奴做事不当,还望公主责罚。”
嬷嬷早就看不惯了,曾探过桑宁的口风,是桑宁示意由着她去,二人都不会把这话放在明面上。
桑宁在柳嬷嬷要跪下之前,一把将人扶起,亲昵地拉着嬷嬷的手,叹声道:“嬷嬷也是一心为了本宫,何错之有。柳嬷嬷,劳烦你带二人下去,问清二人是在哪起的争执,桐儿是如何推的冬雪姑娘,是否就刚好撞出了这么一大片伤痕。”
柳嬷嬷忙不迭保证一定查个清清楚楚。
一行人下去,小太监和春雨他们守在入口处,凉亭里桑宁以手支颐,看着一脸苦闷的楚晏和:“如此,你觉得皇姐该信谁?”
楚晏和嘴巴张了又和。
“是不是觉得冬雪同你记忆中不同。”
他点头。
桑宁起身轻点着他的额头:“我的傻弟弟啊,你能看到的,是旁人想让你看到的,是非对错可不能只听片面之词,让顺子他们带你去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查出的结果就是冬雪在撒谎。
冬雪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桐儿到底怎么推的她。
桐儿说了两人当时站的位置,离桌子很远。
这样的人自是再没有留到桑宁跟前伺候的机会,柳嬷嬷将人打发到了郊外的庄子里做粗活。
至于桐儿,桑宁拿给她二两银子让她先回家一趟,回来后就到自己房里伺候。
……
楚晏和在公主府住了十天,这十日过得那叫一个快活,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回宫的时候桑宁同他一起。
惠贵妃屏退下人,母女二人说着体己话。
听到桑宁说晏和大了,他这单纯无害的性子该改一改了,惠贵妃愣了一瞬:“怎得忽然说这些?”
桑宁说完了冬雪的事,随即从拿出袖子里的荷包。
她将里面的碎药渣倒在桌上,不疾不徐说:“女儿的药有人加了东西,此药物有毒性,分量轻,一般大夫查不出来。但若是长此以往,毒素慢慢渗透全身,便会不动声色要了女儿的命,平日里负责给我煎药的人便是我身边的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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