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一抬手示意把人带出去。
她一抬手,春雨低眉顺眼地走近,抬手搀住她:“这丫头性子单纯,说话一向是不经脑子,公主何必和她一番见识,婢子们都相信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回来。”
谁能想到最单纯的人,养成了心比天高的性子。
“既是不知道怎么说话,往后冬雪就不必在本宫跟前伺候了,把人调去花房,跟着嬷嬷学学规矩,这几日选个激灵的丫头顶了她的位子。”桑宁眉头紧锁,语调沉静吩咐完,随侯珠又说,“你和秋霜随本宫去将军府。”
春雨怕多说多错,不敢再多言。
将军府和公主府也就一墙之隔。
她扶着桑宁去了将军府,刚跨进将军府的门槛,便又从那管家口中知晓了人确实是跌落悬崖生死不明,桑宁身子一软昏倒在春雨怀里。
再次醒来,房间里传来细细啜泣声。
桑宁刚一睁眼,哭泣声止住了,裴夫人连忙让府医进来诊脉。
原本这将军府哪有什么府医,自从公主嫁进来以后,不止公主府有大夫常住,将军府中也养了大夫,确保着公主需要人的时候大夫能够及时到。
床上上的人虚弱地支起身子,一双美目含着泪望向裴夫人,几度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婆母,驸马他……”
提起来裴敬川,裴夫人止住的泪又涌了出来,却还是强撑着心痛向她说明了来龙去脉。
桑宁眼底的悲痛渐渐化为坚定,她握紧了裴夫人的手:“驸马在战场上以一敌百的英勇便是荣安在深宫也有所耳闻,这样一个人如何会被几个此刻算计丢了性命,我相信驸马一定还活着,找不到人我们就不能放弃。”
明个就是十五了,为了表明自己不是嘴上说说,而是坚信裴敬川还活着,桑宁不顾裴夫人的规劝,在第二日一早就要去宝泉寺为裴敬川祈福。
裴夫人自是一同前往。
桑宁捐了不少香油钱,还许诺若是裴敬川平安归来,她定是为菩萨塑金身。
看着她跪在佛前,潜心跪拜的模样,裴夫人心头又是一酸,扶着她起身后,直夸好孩子。
原以为这对小夫妻没有多少感情,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公主分明是对敬川情根深种的模样,甚至是为了一句话罚了一同长大的丫鬟。
只是这份情谊另外一个人还不知道能不能听到。
呸呸呸。
她儿子一定会平安归来!
裴夫人双手合十,对着佛像拜了又拜。
去寻裴敬川的人去了一拨又一拨,都是寻不到人,如此过了两个月,人人私下都道裴敬川已经死了,偏偏桑宁还是不肯放弃。
让手底下的暗卫暗地里去寻,每日抄写经文,每逢初一十五到寺庙烧香拜佛,如此情深义重的模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宫里的贵妃娘娘传她入宫,话里话外都是希望这个女儿能走出来,桑宁逗弄着不过七岁的胞弟,语调悲切地回母亲的话:
“敬川不止是荣安的夫婿,更是天启的将军,若是他出事,于家于国都是一件痛事,不止女儿难过,百姓伤心,父皇更是悲痛,因此女儿宁愿折寿也想盼着敬川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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