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往今来,多少次危机啊,每次国家能够成功解决都是因为有着广大的淳朴百姓,是他们默默地抗下了1切,而不是那些个自我吹嘘画个圆的什么官员!
人民是1切,百姓才是根本!
但是太多人,包括后世的大多官员都忘记了这1根本原则,1味地只是空谈,空谈误国啊,粉饰太平又有何用?
朱翊镠的思绪1直翻飞,直到后来,整个帐内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凝滞了起来之后,朱翊镠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的朱翊镠第1时间朝着田乐道歉道,“田长史,若不是你,孤今日要有错了。”
朱翊镠是能听明白田乐的话,因为这哪怕那几个记室是自己的王府属官。
但是毕竟是人命,擅杀这个罪名被安上之后,怕是很难脱掉。
虽说朱翊镠也不在乎那些个文人的评价,但是民间的舆论导向还是很要紧的,自己可是要成为个仁主的。
“殿下,最近心态不稳啊。”
田乐的脸色并没有好转,还是1脸严肃,不,应该是很差,就差板着1张脸了,他直直地看向朱翊镠,喉结微动间,还是将后面的话说出口了,“卑职在辽阳城的这几天听到了殿下与那李总兵的对话内容,当然,只是1部分。”
“但是殿下啊,这样是否太过于冲动了些,卑职怕殿下您失去了这天下文人的心啊。”
“天下文人的心??”
朱翊镠1听到这个,顿时心中有些好笑,但是脸上却是不显,“孤想要问长史1个问题,虽说长史也是文人。”
“殿下,卑职是武人,算不得文人。”
田乐的回答倒是让朱翊镠的眉头1挑,这回答,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好,长史是武人,那么孤这个问题就更没有什么忌讳了。”
朱翊镠当即便开口问了下去,至于那几个跪在地上的记室,对于这些个懒政之人,朱翊镠完全是不予理睬的。
“你说这天下当中,是文人心要紧,还是百姓心要紧。”
朱翊镠这话1出口,顿时将田乐的心给惊到了,那话就好似平地惊雷1般,让田乐的脸色突变。
他再次抬眼看向了面前的朱翊镠,双眼微微眯起,其幽幽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那几个记室身上,“殿下,这些日子以来,心…”
田乐说到这,特意停顿了下,见到朱翊镠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之后,才继续往下说,“急了些啊。”
“轰——”
田乐的话,就像是惊雷1般,狠狠地敲击在朱翊镠的心头上。
朱翊镠瞬间惊醒,难道自己的心态已经不稳到了这个地步了??是个聪明人就能看出来了??
还是说自己的话实在太多了,暴露出了自己城府不深的问题??
朱翊镠陷入了沉默,再次陷入了沉默,1个十4岁的青年,哪怕是加上后世的年龄,也不过是3十来岁,加上本身自己就是普通人。
那这心性实在是不怎么好的,所以他自己是需要去反思的。
“殿下。”
田乐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见到面前的潞王沉默之后,便知道其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而后田乐再次看了眼那跪在地上,没有什么声响的几个记室,心中已经有了除掉这几人的想法了。
他求情,自然不是为了让朱翊镠放过那几个记室,而是要让朱翊镠不要亲自动手。
因为身为潞王,国家唯1的塞王,有些事情是需要手套去做的。
而自己也很自觉地定位了自己的身份。
“殿下——”
田乐明确了自己心中想法之后,将眼中的杀意掩去,而后恭敬地对着朱翊镠说道,“殿下,这辽东苑马寺的那些个官员,确实这胆子是比较大的。也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这话怎么说?”
“殿下,虽说那苑马寺正卿,从3品,也算是这1地当中的主事了,可他们都是被贬谪的官员啊。”
“被贬谪。”
朱翊镠听到了田乐的这番话,那脑海中的记忆也慢慢浮现而出。
确实如同田乐所说,这辽东苑马寺是明廷对于谪逐官的安置之所。
虽说正德以后,辽东苑马寺卿大多数是以各地方的参政副使或按察司副使出任该职。
但还是摆脱不了职卑权轻的尴尬局面。
因为往往中枢当中的官员被下放到地方任参政副使,就相当于政治斗争当中的失败者,自然对于这马政1事是不上心的。
那万历时,有个文人,叫做袁宏道,就写过1首送刘都谏左迁辽东苑马寺簿的诗。
其中这左迁2字已经将当时文官集团对于这辽东苑马寺的认知,展露得1清2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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