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公子,我和您说,我们鲤厦的三味线可是游郭中的一绝。”(注:三味线是一种乐器)
“凡是听过的人,无不交口称赞。”
鸨母笑眯眯的凑了上来,这位神秘的曦公子不像是来逛花街的,反而像是来赏乐赏舞的。
花了这么大价钱,别说普通游女了,连鲤厦花魁都没碰一下,真是一个怪人。
明明他的两个随从,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不过想想这位公子的出尘气质,看不上这些风尘女好像也是理所应当。
真要是睡觉,都不知道是谁在嫖谁。
鸨母没有太深究这个问题,只要有钱赚,你叫姑娘们干啥都行。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这位财大气粗的曦公子留下来,否则...
“曦公子,曦公子,您在吗?我们京极屋的蕨姬花魁有请。”
“狄本屋的槙于花魁也非常欢迎曦公子下榻。”
“夜莺屋的....”
嘈杂的人声从窗外传来。
时任屋的鸨母脸都绿了,她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自古同行是冤家,大家同在游郭区域经营,互相抢夺对方的大客户已经是常态了。
时任屋来一位天大的金主,这个消息早就让大大小小的各大游郭眼热不已,她们家的花魁也不差啊!凭什么时任屋可以,她们京极屋|荻本屋|...就不行?
万一,这位曦公子更爱她们家的花魁这一口呢?
尽管时任屋的鸨母老早就加派人手,将时任屋封锁的死死的,禁止任何人进入。
但是,进不去归进不去。
其他游廊的人也不是没办法,直接用笨方法,请几个嗓门大的汉子,在时任屋的门口疯狂叫唤。
谁也别想阻止她们见到曦公子的心愿。
今天这墙角,她们挖定了。
林晨随手掀开窗帘,只见下方无数人举着牌子翘首以盼的望着他。
“出来了,出来了!”
众人兴奋的挥动手上的招牌,仿佛大型追星现场,呼唤声此起彼伏。
“这群该死的骚蹄子,你们家是没客人吗?”
鸨母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恨不能伸手将林晨拉离窗边。
个个都来勾引她的摇钱树。
“曦公子您与鲤厦慢慢聊,我这就下去把这些闲杂人赶走。”
“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就知道冲撞贵人。”
鸨母朝林晨处推了推鲤厦的身子,便怒气冲冲的就要往楼下赶。
“等一等!”
“我倒是觉得挺有趣的。”
“这游郭我只逛过时任屋,鲤厦花魁确实跟传闻一样,容貌出色,身段绝美,但是我也想看一下其他家的花魁,有何不同。”
“难得出来一趟,多涨涨见识也不错。”
林晨等的就是这一刻,怎么可能让鸨母给破坏了。
他装作对外界充满好奇的贵公子,出口叫停道。
鸨母心里一疙瘩,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那按曦公子的意思是?”。
林晨摇了摇扇子,轻松惬意道:“来都来了,就让她们进来吧!”
“告诉她们,带上自家的花魁。”
“本公子欲要举行一次花魁大赛。”
“最后的优胜者,将获得与我同席的机会。”
“至于见面礼,就初步定为八个亿吧!”
“当然,只有优胜者才能获得。”
林晨漫不经心的笑语,好似在平静的湖面,扔下一块巨石,惊起无数波涛。
听到这番话的鸨母、鲤厦、以及下方的游女们,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尽管已经习惯这位曦公子视钱财为粪土的样子,但是他的财力,还是远远超出众人的预期。
究竟是谁家的公子,才能随便将十个亿当零花钱一样打赏出去,哪怕皇室也没有这么富有吧?
鸨母肠子都悔青了,要是没有其他游廊的插手,这八个亿也铁定是她们时任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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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原游郭,几乎所有花魁都在精心梳妆打扮。
她们即将参与一场盛会。
花魁是矜持的,不可能像普通游女一样,说换一批就换一批,常人能得到一次花魁的垂青见面,就已经值得兴奋了。
但是,这个世界上,财可破万难。
在八个亿的赏金面前,哪怕是高高在上的花魁们,也会挪动忠实的身躯,按照林晨的意思,来参加什么花魁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