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一族,族长大宅中。
书房外,日向宁次抱头惨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抱住头部,仿佛试图阻止那来自内部的剧烈疼痛。
他的叫声凄厉而刺耳,回荡在空旷的空间中,让人不禁心生恐惧与同情。
挣扎的过程中,额头上绷带散落,青色的“笼中鸟”印记,在宁次的头上微微闪着光。
但与以往不同,这一次,宁次没有任何乞求。
他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拼命看向日向日足的方向。
痛苦的眼神中,分明闪过了一丝怨憎与杀意。
周围,日向族长宅中的仆从们,竭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微微颤抖的肩膀和双手出卖了他们的内心。
所有人对于发生了什么心知肚明,没有人敢看向这边,更是不敢说一句话。
“父,父亲大人.”
花火心中慌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担心忤逆触怒那高高在上的“所天”。
求情的话已到嘴边。
最后,却只是变成了一声轻如蚊蝇的嗫嚅。
“德间!带宁次回他的房间里去。
“如有异动,格杀勿论。”
“是。”
前厅门口,听到异动之后,早早等候其中的日向德间接到命令,恭敬答道。
“宁次,再好好考虑一下我所说的。”
这一边,日向日足终于停下了“笼中鸟”咒印的惩戒。
只见他缓缓走到日向宁次面前,低头冷冷地俯视着对方。
地面上,日向宁次此时如同一滩烂泥,瘫软地趴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
整个人,不知还有没有神志。
“要知道,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说完之后,日向日足再没有看向任何人,转身向书房走去。
冷冷地丢下了最后的指令:
“带走。”
虽然,这并不是自己第一次看到“笼中鸟咒印”发动的场景。
但每一次看到这种场景,花火心中都由衷地感到十分恐怖。
前厅当中,日向花火的心脏“砰砰”跳着,她心有余悸地看着门外,宁次哥哥与德间前辈的背影,逐渐远去了。
看着二人的背影,花火心中那大团的恐惧,也慢慢消融为一抹悲哀。
“有事吗?”
敲门进入书房之后,花火看到,父亲大人的脸色十分阴郁。
自己心中的踟躇与不安,也愈发强烈了。
“我想知道,宁次哥哥他到底怎么了?
“或许,我可以替父亲大人分忧。”
日向花火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到自己的继任者,所表现出的孝心与担当之后,日向日足的神色稍缓。
但口气却依旧严厉,开口说道:
“这件事不需要你来操心。
“八卦三十二掌练得纯熟了吗?那小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开始练习六十四掌了。
“作为宗家的孩子,你可一定要再争气一些才行!”
“是。”
听到父亲大人的训斥,花火连忙恭敬地低下头。
片刻后,等她再一次鼓起勇气,抬头想要继续询问的时候,却发现父亲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大步离开了这里。
“什么?宇智波佐助来过了?
“这么快?!”
四日后,五月二十日黄昏。
日向一族的大厅当中,日向日足端坐于上座。
面前,又是日向宗家的长老,日向世雄。
身后,早已注意到族内骚动的日向花火,此时正在躲在那屏风后面,悄悄地偷听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没错。”
日向世雄点了点头,平静说道:
“还斩去了日向龟吉的一只手臂。”
“龟吉?哪个龟吉?”
日向日足愣了愣,茫然问道。
但很显然,日足并不是真的关心。
只听他继续快速询问道:
“为什么会发生冲突?关于宁次现在的情况,宇智波小子已经撞破了吗?”
“暂时没有。”
日向世雄回答道。
顿了顿,日向世雄简单把门卫的情况说明了一番。
随着他的讲述,日向日足脸上的担忧,也逐渐变得舒缓下来。
“那么,宁次那边呢?是由谁出面应对的?”
“说起来,我们的确应该嘉奖日向龟吉,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日向世雄说道:
“宇智波佐助刚刚到达族地门口,我便第一时间接到了通知。
“随后,我亲自去见了日向宁次,告诉他宇智波佐助会来。”
“所以?”
看到长老没有直接回答问题,日向日足不禁疑惑问道。
“所以,一直放任花火小姐这样偷听,真的好吗?”
日向世雄眉眼低垂,语气平静说道。
“啊”
屏风后,日向花火不禁心中大惊,倒吸了一口凉气。
莫非,他们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偷听?!
大厅中,果然,对于日向世雄的说辞,父亲大人同样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讶的神情。
只见日向日足叹息说道:
“这个孩子,迟早将背负起一族的命运。她肯偷听这些事情,倒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只是,这忍界当中,后起之秀犹如过江之鲫。相比之下,我又不得不担心她,会因为这些琐事,耽搁了她的忍术修行。”
说到这,日向日足不禁长叹一声,喟叹道:
“千金易得,寸暑难留。
“每顾一端,则必失彼处。吾心所愿,恨不能顷刻达成。奈何,奈何!”
长叹之后,无尽的疲惫之色缓缓浮上了日向日足的面庞。
另一边,日向世雄也适时说道:
“族长大人,您为日向一族的未来付出了太多的心力,肩负的责任之重,令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