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脚后,李牧正准备躺床上休息,秋雨却在倒完洗脚水后又走了进来。
还没等李牧回过神来,就只见秋雨缓缓脱下了外衣。
“等一下。”
李牧立马伸手制止道:“你还小,不用这样。”
说完,李牧往地上丢了一床被褥道:“直接睡吧,本官困了。”
……
深夜,于谦宅邸的书房中,一位打扮得一丝不苟,八字胡微微上翘的紫袍男子坐在站在门前,看着屋檐外的半月道:“这李牧…与翰林院吴学士所描述的不太一样啊。”
后面穿着红袍的于谦拱手道:“大人,不如…我们也亲自派人去上阳县一看?”
“我已经派人去了。”紫袍男人摆了摆手说道:“具体如何,还要看明日陛下对李牧的态度。”
“记住,此人若真与陛下有什么关系,那不管用什么代价,都要让他为我们所用,若没什么关系…”
说到这,紫袍男子看了看于谦,然后做出一个抹脖的动作:“就是杀了,也不能留给敌人。”
“是,右相大人。”
…
紫微宫,尚书房。
“陛下,今日工部左侍郎于谦接触了李牧,还邀请李牧去了他在长乐坊的宅邸。”
“长乐坊?”夏玄妙微微皱眉:“右相的地盘。”
关于朝中结党一事,夏玄妙其实早就了如指掌了。
官员结党在历朝历代都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特别是在大夏。只要不威胁皇权,皇帝往往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目前朝中最大的两个党派,一个是右相一党,另一个,则是左相一脉。
而关于右相一党,夏玄妙也掌握了一些情报。
虽然右相一党在自己起兵时一直都是自己的强力支持者,但自从两年前开始,右相一党便时常在朝中觐言,讨论储君之事。
毕竟夏玄妙已经年过三十,却依旧膝下无子。女帝登基以来,大夏一直都没有储君也的确是个问题。
所以右相一党曾推举让永王夏仲简担任储君。
而这个夏仲简虽然也是皇室血脉,但他与自己的关系并不亲近,夏仲简祖上是太宗陛下的儿子,跟自己隔了三代人都不止。
放在民间,这种远房亲戚都不如邻居来得亲近。
不过夏玄妙并没有对此事放在心上,毕竟自太宗时起,亲王便不允许拥有封地了。
京兆城内有一处里坊,名为亲王苑,所有亲王都只能住在京师,不得离京半步。
离不开京师,这群皇亲国戚也不过是被关在笼子中的鸟儿,根本不足为据。
最让夏玄妙在意的,还是明天见了李牧之后,那李牧会是什么表情?
他要是知道自己曾如此无礼地对待大夏的女帝,估计到时候得吓得尿裤子!
一想到这,夏玄妙就心中暗爽。
她坏笑了一下,看向一旁的思琴道:“行了,先不管这事儿,通知内侍省,明日早朝时,将李牧带过来!”
思琴闻言,立马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无法掩饰的兴奋!
她也想看看,那狗官到时候会不会被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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