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四夫人像是突然疯魔了一样上前几步就一脚踹在了一个小厮的身上,厉声喝到:
“你们都在胡说些什么,老爷明明每天都早出晚归在打理家里的铺子,他肯定是在哪里查账就歇在哪里的。
这些都是老爷亲口跟我和院子里的其他姨娘们说过的!他怎么可能去什么安悦坊买房子,还睡在那里?什么样的房子能比伯府的房子住着更舒服?”
“他能去安悦坊那边的房子里睡觉,就不能回府里睡觉吗?”
“你们说的一定都是假话!老爷活得好好的,你们怎么能这么恶毒的诅咒他呢!”
“世上不说身形相似的人有多少?就说长的相似的就不胜枚举,你们三个再敢多说一句话,多哭出来一声,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四夫人指责完了三个小厮,又眼神凌厉的扫过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屋里抽抽搭搭的小孩子们都被四夫人的声音和眼神惊的顿住了哭声,其他的几位夫人也把眼角的泪水拭了拭后,放下了擦泪的手臂。
只有老太太青白着一张脸,一只手捶着胸口一只手指着三个小厮的方向,指了半晌哆嗦着嘴唇一个字也没有发出来。
她身边的戚嬷嬷赶紧又接着给老太太继续在后背上顺着气。
顺了好一会儿以后,老太太这才‘呜呜呜!’的哭了出来。
“我的儿呀!你怎么,怎么就这么福薄呢!你走了娘可怎么办呀!”
“我的儿呀!你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差呢!”
“我的儿呀!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呀,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我的儿呀!你想要的为娘马上就要给你弄到手了,你怎么就不能等等娘的好消息呢!”
……
四夫人听着老太太的话,脸色阴沉的像是马上要滴出水来。
她眼神狠厉的盯着老太太的方向,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
“老爷是您的亲生儿子,您怎么能咒他死呢?现在连官府都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您怎么就能确定那个人就真的是我们家的老爷呢?”
“您一向心疼我们家的老爷,为什么现在不能多疼疼他呢!说不定他是去赴了谁的约,去喝花酒去了?
或者,他是跟哪个才子秉烛夜谈谈到了半夜现在还没睡醒?或者,他是趁着夜色跟在他们三个的身后,前后脚的去了临县呢?”
“他们又没有看到那人的脸就是老爷的脸,凭什么断定那个人就是我家的老爷?”
尚阳伯和三位老爷带着府医和太医一起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四夫人用手指着三个小厮,像一个所向披靡的战士一样,铿锵有力的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咳咳!”
太医站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寿命又悄悄的缩水了一截。
他以后还是慢慢的开始装聋作哑比较好。要不然,哪天哪家的贵人拎不清记恨他,要祸害他的家里的人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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