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认真道:“流言八卦这种事,愚妇村夫方才信之,公主天潢贵胄,想来不会和他们一般。”
陈国公主目光一寒:“想不到你这渔郎口舌倒是凌厉的很。”
江凡面色不变:“不敢,实话实说而已。敢问公主殿下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陈国公主冷笑一声:“也并无他事,就是想着来提醒你一声,嬴无双虽然大逆不道,但好歹有我一半皇室血脉,希望你认清身份,莫要想入非非。”
江凡看看她,露出一丝怜悯,口口声声说血统,却不知自己最没资格谈这个,否则以陈国当时情况,平皇会把她嫁过去?事实上秦国公主和她的身份都并非正统,而这其实是桩皇室秘辛,乃是干涉秦、陈的手段。只不过知道之人仅有四人。秦国公主从来不以此说事,而这位却在愚蠢和无知中自傲。但自己也没必要告知她,让一个愚蠢的人继续蠢下去就是对其最好的报复。
事实上,就算小翠有一半血统,江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并不担心……
故而只淡淡一笑:“都说了是流言八卦,难为公主殿下如此上心。若无其他事,深夜不便留客,公主,请。”
“逐客?”陈国公主傲然道:“江凡,你还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啊,此乃皇庭,要赶人走,也该是本宫,山野渔夫果然不识本分。”
她一口一个山野渔夫,江凡不由心中愠怒。
“山野渔夫尚且知礼,公主殿下难道不知,孤男寡女深夜相处多有不便,请!”
陈国公主面如寒霜:“好你个江渔郎,本宫自恃身份不与你计较,记得本宫今日所言,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嬴无双身为逆臣,却身怀皇室血脉,想不到如此不知自爱,宠幸一介山野渔夫,罔顾皇家体面,本宫迟早要申斥一番。”
江凡差点被她气乐了,微微拱手道:“我与秦国君之事,莫说子虚乌有,就算有和皇家体面没什么关系。公主殿下岂不也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当初公主可也下嫁了陈国太子,只可惜……”
他摇摇头:“眼光差了些……”
“你……”陈国公主大怒:“放肆!”
江凡可不想惯着这种傲娇女,四十多岁了,还跟蠢货一般,龙生九子也未必个个优质。想起此女风评,果然不虚。
“哦,不对,怎能如此说公主殿下,应该说那陈国太子太短命了些。”
这话更加刺激人,陈国公主可算和秦国有着杀夫之仇。指着他浑身颤抖:“放肆,大逆不道!”
江凡微微欠身:“这罪名臣可不敢当,公主殿下来此若是就为了诋毁我秦国君,恕江某不便招待。”
陈国公主怒极反笑:“在我皇庭,你才是恶客。”
江凡笑笑:“偏生我这恶客是应邀而来,所以,就算逐客,也轮不到殿下。”
“江凡……莫要以为父皇用得着你就狂悖无礼,在本宫眼里,你就是个贱民!”
江凡看看她:“看来公主对于陛下册封不满呐,要不公主带路,我们去面见平皇,免掉我这一介贱民的王爵如何?”
“你?!敢尔……”
江凡伸手:“殿下,请?”
陈国公主盛怒,指着他:“江凡,你不过是我大周的臣子,说好听的是臣子,说不好听的就是乱臣贼子手下,竟敢对本宫大放厥词!”
江凡哦了声:“我这镇西王是乱臣贼子?这可是当今人皇陛下册封,公主此言,让臣甚是惶恐,还是进宫面圣辞了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