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阿爸好像快不行了,那个女人手里有药,那玩意儿比草药见效快,一针下去就能让阿爸缓过来。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答应带他们上山的!
等拿到了东西,我就让他们走。”
本来是为了避免挨揍,可是说话间想到阿爸躺在床上的样子,那巴尔不由自主的心中发酸,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流淌。
他这一次出门尝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辣椒酱,他偷偷装了两个小竹筒带回来了。
阿爸还没尝到味道呢。
“……阿爸还年轻,他这辈子还有好多好吃的没吃过,他还等着我结婚,给我带孙子……”
那巴尔红着眼碎碎念,老拐婆却想到他口中还年轻的阿爸也就比自己小十来岁。
不过有这么个儿子,活呗……
谁能活得过他啊……
她颤巍巍地直起腰来,“那巴尔,别哭了,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哭鼻子就更讨不到媳妇了。
你怕什么,寨子里还有婆婆呢,你阿爸那么严重,为什么不带过来给我看看?”
那巴尔嘴巴动了动。
老拐婆只能治绝症,治好治死几率各占一半。
他觉得阿爸还没到需要劳动老拐婆的程度,于是小声道,“其实,其实我阿爸也没有那么严重,就是最近老是头晕,没劲儿,吃不下东西……没啥大毛病……”
“你这是不相信婆婆的能力啊……”老拐婆叹气。
现在的年轻人见得多了,就越来越不相信寨子里的巫医了。
阿花见那巴尔说不出话来,于是开口道。
“那巴尔,窿山不可能永远与世隔绝,它终究会被打破。
不管是老拐婆,还是我们,都知道这一天早会到来。
现在我们应该在意的,是由谁来打破它,阿拐婆要亲眼见见这个叫做姜尤的人,你让她来一趟。”
那巴尔看了看老拐婆,见她点头,随后赶紧退出屋子,去通知姜尤来见老拐婆。
可没成想他信心十足的去见姜尤,结果骂骂咧咧的自己回来。
就在他兴高采烈准备去参观那一伙山下人搭建的帐篷,然后嘲讽两句的时候。
还没靠近姜尤指定的那一块空地,就发现不少老人缩在远处一边干活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往那个方向瞅,还在低声交谈什么。
那巴尔本以为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
结果一个正在单脚搓麻绳的老太太冲他抬抬下巴,那巴尔赶紧走过去。
“那巴尔,这些人怎么住那样的屋子?”
“是吧,太婆,你也觉得吧,他们就是自讨苦吃,本来我还打算去阿花家挤一挤,给他们空一个房间出来的,可是他们好像嫌弃咱们屋子简陋,不愿意,非要找块空地自己搭帐篷,哼哼,等她们见识到咱们龙山的毒虫,就知道自己有多天真了……
真是自讨苦吃……”
那巴尔喋喋不休,可是说着说着,发现太婆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简陋的……帐篷?”
太婆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山上呆的久了,脑瓜子有些跟不上年轻人了?
那叫简陋?
那自己寨子里的叫什么?
她脑子里不由想起自己冬暖夏凉的黄泥小房子,随后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那巴尔一头雾水。
又走了一段路,发现不少老人,正从姜尤那个方向回来。
每一个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欲言又止。
毕竟那巴尔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要给这些山下人教训,可现在,似乎这教训……
那巴尔没领会到这些眼神的关键,还以为他们都是去看了笑话。
心中还挺得意。
结果十几分钟后,他站在一栋十分魔幻的树屋前,愣住了。
“这是什么玩意?啥时候出现的?!”
“是不是有人入侵村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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