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面面相觑,马乾程飞速跑了回来,转过头破口大骂。
“老子*你***,抛车***调校***,三息射***你****一群****老子****!”
化身为人形自走电报机的马乾程骂的直喷口水,小二与齐烨面面相觑。
正当大家不知道这马乾程抽什么风的时候,令人惊诧的一幕出现了。
被踹飞的那名辅兵弓卒,刚刚所站立的位置,不偏不倚落下了一块巨石,碎石飞溅,吓的旁边一群辅兵们连滚带爬。
马乾程大吼道:“日***,一群不长脑子的****,老子****,绕开角楼我***,统统都是****!”
齐烨目瞪口呆:“马将军怎知抛车会将巨石射在哪里?”
“诶呦,小把戏。”
刚刚还素质极其低下的马乾程略显腼腆的羞涩一笑:“若老子…若卑下是指挥抛车之人,定要调校一番,调教过了,自然要办正事,刚刚卑下听过了,也数过了,五架抛车,抛车不放到越州外,反而来了南野,必是对南野动了心思,咱闹不清楚这群狗日的为何打南野,可要是打,必阻了两侧角楼和西南侧城墙,殿下您看。”
马乾程指向一处角楼方向:“那里的城墙最矮,也最是适合钩锁挂墙。”
齐烨恍然大悟,满面佩服。
从抛车轰击城墙到现在,不到一刻钟,马乾程通过短短的一刻钟就能猜测出敌军的意图,怪不得一个能担任一城的军从守备。
要知道马乾程刚刚露面的时候,齐烨还心生几分小觑。
首先是穿着打扮,一身甲胄倒是穿着,问题是这甲胄根本不是成套的,不伦不类。
没头盔,臂甲只有一支,和肩甲明显不配套,一个黑,一个亮,肩甲是校尉制式,臂架是主将、副将制式。
胸铠倒是擦的挺亮,里面还有个锁子甲,也不知道是小一号还是怎么的,多多少少带点情趣色彩。
下半身就套着俩战靴,没有腿甲。
就这身穿着,怎么看怎么像逃兵在路上攒出来的一套甲胄,还没攒全。
除了穿着,还有长相。
马乾程有些胖,又矮又胖那种,就是个小黑胖子,没有越州各营主将、副将那种杀伐的气质和煞气。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官职,军从守备,这才是齐烨刚刚没将马乾程当回事的主要原因。
各守备府的守备,和军从守备,还不是一个意思。
大康朝各州府的守备府守备,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公安局长,管理屯兵卫的辅兵和“民兵”,和本地的折冲府属于是两个不同的指挥体系。
守备府归本道的知州管,又能被本州府的知府所调动。
折冲府不同,折冲府归兵部管辖。
而军中军从守备这个官职只有边军有,职务上只负责一件事,那就是训练新卒。
如果是战时,军从守备还会管理辅兵、青壮民夫,主要是看管或是运送物资军需等。
按照齐烨的想法,如果马乾程是个硬茬子狠汉子,怎么可能担任个新兵营营长,早就被调到越州跟着白修竹守城了。
“太子殿下,世子殿下。”
马乾程还是那副憨厚的模样:“卑下得再去巡一遍城,关外这群狗日的也不知是让鬼上身了还是怎地,打起咱南野的主意了,卑下可得紧着点城里的事。”
太子笑着点了点头:“辛苦马将军了。”
待马乾程离开后,齐烨望着前者的背影,兴趣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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