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不语,意外因素太多,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缺少信息,打仗作战最怕这种事,处处被动。
老帅终究还是心疼将士,这一出城,就算毁了那些抛车,损失至少过半,还是乐观的估计,若是敌军中军、后军还有大量的抛车,这仗也不用打了,损失那么多人,毫无意义,可想而知军心得动摇成什么样子。
老帅,不敢赌!
“不是,你们搁那撅了半天干毛呢。”
齐烨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台阶骂骂咧咧的指向城外:“赶紧趁着烟还没散毁了那些脚手架…不是,那叫什么鬼东西来着?”
旺仔:“井阑车。”
“对,赶紧毁了那些井阑车啊。”
齐烨快步走来,满面不爽:“还杵着干什么呢。”
白修竹不怒反笑,指了指旁边的城驽。
齐烨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世子殿下将门虎子,不如让本帅见识一番如何。”
白修竹冷笑连连:“本帅倒是要看世子殿下如何操纵这城驽将那些井阑车毁掉。”
齐烨愣了一下,旺仔提醒道:“城驽用的是大弩,而非破甲矛弩,井阑车以八木合抱,外包铁皮,距离又远,城驽准头亦不够,难毁。”
“那为什么那些异族弓手能够用弓箭射到咱们?”
“风向,刚刚是北风,即便是射到了城头上也毫无准头软绵绵的。”
“哦。”齐烨挠了挠后脑勺:“你不是说矛弩可以射到吗,为什么不换矛弩?”
一听这话,没等旺仔开口呢,白修竹满面讥讽之色:“世子果然博学多才,竟然见过可用两种大弩的城驽。”
齐烨一头雾水:“见过啊,两种不同的弩切换使用,你们没见过?”
小二和董孝通苦笑连连,白修竹则是直接一指台阶:“滚,少在这里聒噪,再是动摇军心,本帅军法处置。”
齐烨也有点吃不准了,不太确定的看向旺仔:“他们没见过可以切换矛弩的军器?”
旺仔摇了摇头,南军没有,守城弩可射弩和怒矛,射怒矛的在后面摆着呢,暂时不能用,估计白修竹想看情况毁抛车,一旦冲城的时候,抛车就会拉进距离,那时候才能将城驽发挥到最大作用。
见到齐烨还不走,白修竹骂道:“滚滚滚,莫要…”
话没说完,抛车又将一颗颗巨石砸了过来,众人顿时降低身姿。
与此同时,山林那边的火光也渐渐熄止了,火光熄止,浓烟也就渐渐小了。
小二不由叫道:“大帅,当断则断,若派战卒出城将抛车毁之,唯有此时决断!”
“罢了。”
白修竹摇了摇头:“若冲军阵少说要一支步营一支骑营,若是二营有失,悔之晚矣。”
见到白修竹都这么说了,小二也不好再劝说。
由此可见,二人的作战风格完全不同,白修竹主打的就是个“稳”,太子小二则是“莽”,不能说谁对谁错,都有道理,都有顾虑,理念不同罢了。
正当大家以为又要被动挨砸的时候,令人揪心的一幕出现了。
大量带着钩锁的异族大军,少说也有三四千人,顶着大盾推着各种格挡箭矢的攻城器试图靠近城墙了。
能够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敌军大部队快到了。
见此情景,白修竹只能退而求次:“待井阑车靠近城墙时,先毁那些井阑车!”
校尉和亲随们点了点头,只是嘴里有些苦涩。
也只能等靠近的时候将其毁掉,要不然射程不够,可当这些井阑车靠近时,代表敌军已经可以借着其掩护跑到城墙下方准备登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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