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是听闻了世子殿下要查案,只是…只是不知为何去董家宝库…难道…难道殿下以为是董家做下的这事?”
不等齐烨回答,陈洲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不可能,不会的,不是董家,下官以性命担保,绝非董家所为。”
“董家好女婿。”齐烨哈哈一笑,环顾左右:“看见没,看看人家这女婿当的,愿以性命作保。”
抱着刀的阿卓撇了撇嘴:“没了董家,他陈洲便是无源之水,无萍之水,自是要袒护。”
“不,不是如此。”陈诚大叫道:“这位小将军误会了,本官非是此意,而是…”
阿卓大怒:“你他娘的说谁小!”
陈洲一缩脖子,慌乱无措。
齐烨这一看也诈不出来,试探性的说道:“看样子,你是真不知董家的所作所为了,如果要是此事与你无关,本世子自不会冤枉一个坏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好人。”
陈洲张了张嘴,回味了一下,恍然大悟,这话没问题,亲军嘛,对味。
“不过你是董家女婿,本世子信你,朝廷信你吗,宫中信你吗,不会信的,所以不如陈大人大义灭亲如何,陈大人大义灭了亲,只要此事与陈大人无关,本世子担保你无恙。”
陈洲还是摇头:“殿下当真是误会了,此事断然不会是董家做下的,这要下官如何大义灭亲。”
旺仔与喻斌对视一眼,二人都挺困惑的。
陈洲不像是装的,这就是说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陈洲在董家不是核心人物,即便是董家做的,他也不知情,要么,此事与董家无关。
要说这两种情况哪种可能性比较大,那就是后者。
陈洲愿意拿性命给董家作保,又担的是陈洲知府这种要职,估计在董家比普通子弟更有话语权,地位也更重,董家做下这么大的事,不可能瞒着陈洲。
齐烨已经习惯了,习惯这种总是失望的感觉,习以为常了。
“记住你说的话,如果最后董家人说你知情,你死定了。”
齐烨抱着膀子,顺了口气:“董云卷,认识吧。”
“知晓,岂不知晓,内助…不,贱内,贱内之兄。”
“董云卷的亲信做下的,人证,物证,俱在。”
齐烨身体向前倾了倾:“我再重复一遍,人证物证皆在,要不然我也不会下令撞你们,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愿不愿意转做污点证人大义灭亲?”
“人证物证皆有?”陈洲摇着头,不断摇着头:“那便是被栽赃陷害的。”
“为何如此笃定?”
“吕元嘉,兵部尚书吕元嘉,去了平南折冲府后曾派人捎来一封密信交于泰山大人。”
“密信?”
“不错,密信,密信应还在泰山大人手中,信上所言,南关外的一些部落似是蠢蠢欲动,若有战事必是事发突然,董家应先行将南军所需一应物资送往南关。”
齐烨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殿下不知?”
“不知什么?”
“泰山与吕尚书私交极深,当年建朝时正是吕尚书为我董家求了这南军军需的差事。”
“还有这事吗?”
齐烨扭头看向喻斌,喻斌摇着头,这事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关于宫中和朝廷为什么让董家负责担任南军军需,世人都以为是因董家在老六造反时游说各个世家的缘故。
阿卓低声道:“似是有此事,不过不知内情,老…陛下当年登基时,多次遣吕元嘉赶赴南地见董家人。”
“信,信还在泰山手中。”
陈洲一副赌咒发誓的模样:“此事断然与董家无关,殿下您想呐,吕尚书身死,董家担着南军军需的差事说不定就会出岔子,谁会谋害吕尚书董家也不会啊。”
齐烨眉头皱的和什么似的:“将董云舒、董摹带来,对了,董云卷找到了吗。”
“在在,刚刚也在城外,被您的狗腿…被您的麾下一同抓到了衙署。”
“一起带进来,还有张艺骞,当堂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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