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非专业人士呢,去了之后就指手画脚,有功就抢,有锅就推,搞的各处军营天怒人怨。
老六站出来后,那么多将领跟随他,也不全是被老六的人格魅力所影响所折服,很多都是被逼的活不下去了,索性跟着老六反了。
跟着老六造反图的是什么,是荣华富贵。
可老六登基后,改朝换代后,军伍的待遇并没有提升多少,只能说不公之事少了很多,也没所谓的监军机制了,加上一个以文抑武之风没前朝那么严重。
这个结果并不是很多将领想要,所期望的。
这些人呢,有的理解老六,知道积病重重非是一朝一日就能治好的,可有的人呢,却觉得跟着老六打生打死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却没达到自己的预期,很失望。
正是因为失望,才让各地世家有了可乘之机。
丘神威,或许本来就是投机主义者,也或许也是失望的人。
老六登基后,外放了那么多将领守着各地,不知多少人被拉拢了,被腐蚀了。
这不怪老六,可以说连朝廷都怪不上,因为无论是天子还是朝廷,给的再多,永远都没有世家给的多。
宫中和朝廷要注重的是,是整个天下,是所有军伍。
世家那边呢,只需要拉拢腐蚀一地,一州府,一道的军伍,开的“价”,也永远比朝廷高,更别说朝廷开的价本身就不高,准确的说是很低。
不由得,天子看向了小二,苦笑开口。
“朕坐在这龙椅上,怕是无暇叫军伍们真正的吃饱穿暖无忧无虑了,待你接了朕的位置,务必要完成朕的夙愿。”
“儿臣谨记。”
太子的声音不大,口气却很坚定,无比的坚定。
“陛下。”
赟乘泰开口问道:“那丘神威…”
“丘神威该死,死不足惜,朕要取丘神威的性命易如反掌,只是朕不想叫外朝知晓连丘神威都叛了朕。”
天子一时之间也是头疼无比,两个难点。
第一个难点是得双管齐下,搞定丘神威的同时,或者说是之前,需要让人接管平南折冲府,接管后还要大换血。
大换血呢,又涉及到了另外一个难点,怎么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好办,靠着手头的证据足以让丘神威下大狱了。
问题是丘神威下大狱被明正典刑,平南折冲府肯定会乱,不是作乱,而是人心惶惶,害怕、恐惧,怕被牵连,连坐。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丘神威主动交出兵权,等有人彻底接管了平南折冲府之后,等风平浪静了才让丘神威下大狱。
正当天子想着如何解决这件事的时候,小太监走了进来。
“陛下,兵部柱国将军孙功求见。”
“叫他进来吧。”
文德应了一声,天子继续苦思冥想。
谁知孙功进来后,连礼都不施,径直走到了御案前,脸上的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陛下,宫中皇库可有五十五万四千二百八十贯钱财吗?”
天子愣了一下:“何意?”
“总之,我兵部是没有。”
孙功说完后,“啪”的一声,一块兵符丢在了御案上。
天子,愣住了。
熟悉的兵符,以及,熟悉的血迹。
孙功挎着一张批脸:“岚山伯公输甲说了,要么,还钱,要么,拆了兵部抵账,末将来的时候,岚山伯已是爬到梯子上要拆我兵部衙署的牌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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