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南庄里还有很多来自崖州的百姓,于白埒立马撅那了,由此可见,这老登在当地的官声也不怎么样。
其实很多当地的父母官都怕这事,怕百姓去京中告状,不过也是有恃无恐,百姓无法自由出入,不管是离开还是入京,没有当地官府开的手续,城门都摸不着,刚上路,火车站那就给你拦住了。
“吏部。”
天子面色平静的开了口,一群吏部官员连忙凑了过去。
“查。”
一声“查”,注定了于白埒成为了有史以来担任侍郎时间最短的官员。
如果天子说要调查什么事,会很具体,比如查出什么什么等等等,怕就怕一个字---查!
没说查什么,反而代表什么都要查,什么都要查,意思就是朕要这个家伙彻底完蛋。
一群吏部官员将于白埒架起来了,你他娘的都成案件嫌疑人了,就别搁这耽误天子过生日了,走吧,回衙署请你喝茶吧。
一群吏部官员比天子都不爽,因为于白埒是他们弄到京中担任工部右侍郎的。
自从齐烨冒头后,朝堂官员接连被斩落马下去京兆府大牢撅着去了,上纲上线的话,吏部或多或少沾点责任。
所以说对齐烨,吏部是又爱又恨,恨,不用多说,爱呢,是那些落马的官员根本不怕吏部,只怕齐烨,就比如说追回藏银,齐烨不露面,这群都入狱的官员和大爷似的。
再看天子,又开了口:“齐烨。”
一声呼唤,齐烨赶紧凑了过去:“学生在。”
“朕,这诞宴,你是担忧过的太过爽利,是吗。”
齐烨神色微变,群臣的眼神也变了。
都看出来了,天子怒了。
好不容易出宫出京带着群臣出来乐呵乐呵,好嘛,刚到你的地盘,又给朝廷一个右侍郎撸下去了。
康骁犹豫了一下,低声道:“父皇,明明是那于白埒…”
“朕知晓。”
天子重重哼了一声,随即用只有齐烨和太子才能听到的声音冷笑开了口。
“朕就知道,你他娘的觉着朕上一次在你这赢了六万贯,一直怀恨在心!”
齐烨张大了嘴巴,感觉老六好像对南庄的博彩有着根本性的误解。
那六万贯根本不是赢他的,而是赢其他游庄客人的,南庄是庄家,谁赢谁输根本无所谓,南庄肯定是不赔的。
群臣听不到天子说什么,但是看模样,天子似乎对齐烨极为不爽,很是不喜,不少人心里嘀咕上了,要不要想个什么法子狠狠踩一脚齐烨,好给天子出出气。
再看天子这边,依旧冷笑连连。
“齐烨你莫要得意,朕历来手气顺,你若是再张狂,小心朕来南庄好好赌上几手,叫你赔的身无分文!”
齐烨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拱手施礼:“陛下息怒,学生错了,学生怕的要死。”
“知道怕了就好,哼!”
天子重重哼了一声,背着手,往戏院里面走了。
齐烨故意落后两步,拉了一下太子,低声道:“陛下他…不知道赌钱咋回事吧?”
一听这话,康骁急了,问的这不废话吗,什么叫不知道赌钱咋回事,你也不瞅瞅他都穷成什么样了,他使啥赌啊,要不是上次说一应花销都挂你账上,他这辈子都没机会刺激一次。
还真别说,是挺刺激的,上次老六在跑马场下注,手里拿着好多一千贯、一万贯的筹码,紧张程度仅次于第一次坐上龙椅的时候,太他娘的刺激了,让老六回味好几天,回宫之后见了妃子就开始吹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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