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竟然是几处大的屏风挡着,又有一副对联,乃是乌木联牌,镶着錾银的字迹在上面,写着,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
张瑾瑜看着铜鼎冒着香薰烟雾,不就是一个烧香的盆子嘛,故弄玄虚,细细看了下面一行小字,写着“同乡世教弟勋袭东安郡王穆莳拜手书”。
眼神一凝,好家伙,东王穆莳的手书,看来荣国府和四王联系必定不浅,当真是有一句话应验,天下勋贵是一家,只是这个一家是指开国勋贵罢了,想到之前保宁侯的话语,张瑾瑜一时间有些明白,可是保宁侯他们太弱了,困守京城一地,死守不出,怕是蛟龙困于浅滩,于事无补。
<div class="contentadv"> 堂内,
王熙凤见到气氛缓和一些,招呼丫鬟婆子,拿来被褥软塌,重新给炕上铺好,让贾母和黛玉,以及王夫人重新落了座,而后又让婆子赶紧拿了些果脯,茶水,还有些热腾腾的糕点,各自分开给给递上桌子。
嘴上还招呼着,
“老太太,王姑母,侯爷,别愣着,都是刚刚厨子那边给蒸过的,热乎着呢,先垫垫肚子,等一会咱们就开饭。今个林妹妹来了,倒是了却老太太心中执念,可惜姑姑走的早,只留下我这可怜的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
王熙凤还真的眼角湿润,流下了泪水,平儿赶紧递上手帕,给擦拭眼泪。
贾母撇着眼看去,笑着骂道:“你这个破落户,我才好了,你倒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我和王夫人也才劝住了,快休要再提!”
王熙凤听了,扭捏着身子,忙转悲为喜道:“正是呢!我之前在侯府陪着王姑母吃饭,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她身上了,天下真有这样标致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如今回了荣国府,见到妹妹是老太君的嫡亲外孙女,又是喜欢,又是伤心,竟忘记了老祖宗。该打,该打!”
王熙凤故作拿着手,打了自己手背几下,走过来,又忙携黛玉之手,问:
“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在这里不要想老家,和侯府一样,想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丫头老婆们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怎么都会与你做主的。”
一面又问婆子们,说道,
“你们赶早打扫两间下房,让妹妹带来的人先去歇歇。”
一旁的婆子们,急忙应声,
“是,二奶奶。”
整个屋子,
都是王熙凤带着话语,
贾琏坐在入门处的下首椅子上,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可是看到王熙凤那个安排管家之事,自己还真的不成,只是林黛玉真的已经入了侯府,那么荣国府和贾家算是姻亲了,又想到了京营节度使,舅舅王子腾的态度,有些猜不透,他为何一直没有联系侯府,还是其他的原因。
就在贾琏细细揣摩之际,屋内的一番做派让张瑾瑜不免多看了几眼,虽然面面笑脸相迎,也不知道几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不问别的,贾赦的老婆,邢夫人那眼神嫉妒之意怕是掩盖不住,也不知是嫉妒何人。
随后,二太太倒是发了话,问道,
“府上的月钱可放了,”
王熙凤不明所以,此事怎么今个提起,回道:
“回二太太,府上的月钱早已放完了。刚才派了丫鬟,带着人到后楼上找缎子,找了这半日,也并没有见昨日太太说的那样的,想是太太记错了?”
王夫人也不回答,自顾自说道:
“又没有找到,有什么要紧的。”
因又说道:
“我屋子里,还有上好的蜀锦,拿上两匹给你这妹妹去裁衣裳的,等晚上想着叫人再去拿罢,可别忘了!”
王熙凤有些深意的看了看二太太,蜀锦可不多见,倒是舍得,
“知道了,此事必不能忘,等太太回去过了目,好再送来也不迟。”
二太太一笑,点头不语。
邢夫人心中安能稳坐,出声夸赞道,
“还是二太太大方,府上的锦布最好的,也就是江南那边采买的,没成想二太太深藏不漏,屋里连蜀锦都有,羡煞旁人,玉儿远来是客,倒是应得,要是多一些,府上三位姑娘好歹也给做一身衣裳才行。”
此言一出,
二太太变了脸色,王熙凤暗自苦笑,怎么又来了,倒也是不好插言,只有贾母有些不满,外人面前怎可如此,也不等旁人开口,吩咐道;
“老大家的说的没错,如果够再拿出一些,给三个丫头一人做一身。”
二太太无奈,点头答应,邢夫人倒是一脸得色,退回去不再言语。
七月新番,一路走好!
是战国的赵,是秦的黑,是西汉的任,是三国的原本还有晋,南北朝……一直到清,悠悠苍天,何薄于你,痛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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