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瑜扫视了一眼堂内的金陵同知胡大人,和都察院都事王大人。
也没理会,转身就走出屋子,赵公公也紧随其后,就此离开。
等到让人走后,
还在做着施礼动作的胡大人和王大人,忽然身体一软倒了下去,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二人恐惧的对视了一眼,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出了赵家,张瑾瑜和赵公公就带着人准备去金陵北山白鹿书院看看。
路过贾府的时候,张瑾瑜看到贾家九房的人全部被抓,押了出来,宁边还带人用鞭子狠狠的抽了过去。
看着哀嚎的贾家的人,张瑾瑜勒住马,
“吁停下。”
整个队伍立刻停了下来,赵公公骑马走过来问道;
“侯爷,可有事?”
“嗯,看到贾家的人了,来人,把贾家九房的那个当家人,叫贾文夫的带过来,本侯活劈了他。”
身后的亲卫下马领命而去,赵公公见了,立刻噤声,退后在一旁,知道侯爷和贾家的矛盾,哪里敢插手此事。
不一会,
宁边带着兵丁,把贾文夫带了过来,
“侯爷,这老小子,还想跑,被末将抓住带了过来。”
“嗯,贾家的人,哪个不是奸滑无比,绑在马后,拖一圈再说。”
“是,侯爷,来人绑上。”
先锋营兵丁拿了绳子就要给贾文夫绑起来,贾文夫此时竟然也不害怕,怒道;
“张家小儿,有种就杀了我,如此辱我贾家,想来祖上黑骑军要是在的话,哪能轮到你猖狂,侯爷要是杀我,可是自绝于勋贵,想好了,”
看到一脸猖狂至极的贾文夫,张瑾瑜阴沉着脸,拿了鞭子,对着脸上就抽了过去,一道道血痕显露。
“好,打的好,老夫要是吭一声,就不是贾家的人。”
贾文夫瞪着血红眼,恶狠狠看了过去,张瑾瑜把马鞭一收,
“还等什么,拖三圈再回来。”
“是,侯爷,驾,驾!”
“哼”
贾文夫,闷哼一声,被拉扯倒在地上,亲兵立刻翻身骑上马,一挥鞭子,就打马奔跑。
这一幕刚好被临街的史家两个兄弟看到,二人站在阁楼上,心里不是个滋味。
“大哥,这洛云侯真是要杀贾家九房的人,咱们怎么办?”
史伯华往外看去,贾家九房的掌舵人贾文夫,如同死狗一样,被拖在马后,地上留下一道血痕,甚是骇人。
“你说怎么办?四家虽然交好,可是今日谁能阻止,王家的人始终不曾现身,我们外姓人有何理由。”
史长良虽然如此说话,但内心未免有着兔死狐悲之感。
忽然一个念头,四家会不会最后都是如此下场,紧接着狠狠摇了下头,怎么可能,勋贵和朝廷乃是一家啊。
“大哥,那你说,王家的人为何不出面,还有此事早有苗头,为何洛云侯在京城时候,京营节度使王大人不出面调解,主家来信提醒,必然知道此事,难道他们没有一点反应,京城贾家老太君还在呢。”
史伯华简直不可置信,如果四姓之家,内部要是起了隔阂,到时候可真的没有盟友了,见死不救,隔岸观火,有一次就有二次,到时候各家只顾自保,如同水上浮萍,迟早要完。
“我怎么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是保龄侯府来信,伱我兄弟还蒙在鼓里呢,再说,这情形,怎么去求情,洛云侯母亲还是王家的女子,她不可能不知道四家当年跟着先皇的关系,可是月余调查,可有人理会我俩兄弟。”
史长良哪里没有想到,早就在这些日子里去传信联系。
王家,自己可是找了王家的领头嫡女王长玲,布政史的发妻,甄家那边也去人了,就连其余贾家的族人也去了,可是去的信如石沉大海,竟然没有回音。
“大哥,咱们兄弟俩只能眼睁睁看着了嘛,要不然弟下去说和一番?”
史伯华鼓起勇气,想去侯爷那求情,刚说完就被史长良一把拉住,
“你疯了,想什么呢,你要是去了,洛云侯暴怒牵连史家,家中老小怎么办?
还有轮不到我们出面,既然都不出面,那以后四家所谓共进退就是名存实亡,咱们兄弟二人需要从长计议,实在不行,关外洛云侯未尝不是一位好靠山啊。”
“大哥,你竟然想”
“对,如你所想.”
史长良点了点头。
而深宅大院外,被战马拖得奄奄一息的贾文夫,早就没了力气在骂,张瑾瑜见人快不行了,也不再折磨,抽出刀,一刀劈了过去。
贾文夫惨叫一声,就一命呜呼了。
“把此人的尸身,吊在西城门上,这栋宅子,抄家完,就给烧了,其余的人就地处决,杀!”
“是,侯爷。”
亲卫随之传令,张瑾瑜翻身上马继续往白鹿书院而去,身后是一声声惨叫声,整个队伍安静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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