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就谢谢黄会长了。”
“客气了,客气了。江会长也是太小心了,每次都是那个破马车,你说你不累吗?”
黄如泰看似热情的坐在那,替苏会长招呼着江春月坐下后,就在那调笑道,又像是意有所指。
其嘴脸也是皮笑肉不笑,徒惹人生厌,其他人也是默不作声,在那看着。
江春月行完礼之后,来到桌前坐下,收拢下袖口,把衣袖一撸,拿过茶碗就喝了一口,然后就似劝诫的一样回道;
“小心为上,如今盯上江南这块肥肉可是大有人在,可别跳的太高,阴沟里翻船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你!”
周围的人听了也是没有反驳,此话不假,如今风声紧,还是小心些为好。
黄如泰还想说话。
哪知道,坐在首位上苏金凯见到人都到齐了,就拿起酒盅先说道;
“诸位闲话少叙,各位能来,也是给苏某面子,在此苏某先谢谢各位了,干。”
苏金凯拿起酒盅一饮而尽,尽显豪气,而一旁的黄如泰则是憋的脸色通红,发作不得。
“苏会长客气了。”
“苏会长见外了不是。”
“都是老兄弟了,不必如此。”
其他家盐商当家人都是客气的回应着。
待苏金凯放下酒盅,也没有兜圈子,看着在座的人都是江南有头有脸的人物。
忽然说道;
“诸位,今日清晨,运河上想必是已经开始了,焦将军率领金陵卫军和江南大营部分的士兵前去西河郡埋伏了,现在估计已经交手了,成了!还能给我等缓口气,不成诸位就要各自准备后路了。”
话音刚落,
本还有些热烈的酒席,忽然桌上是静的出奇,在座的盐商都是面色阴沉,各家主也是心里明白是何事,埋伏朝廷钦差可是要诛九族的。
走到如今的地步是谁也没想到的,可是如今后悔也不成了,当然也有不少人还存着侥幸。
紧接着,
苏金凯抬眼看去,像是知道有些人还不以为然,接着说道;
“诸位,这可是杀头的买卖,银子不用说,这些年谁都没少拿,可是那些盐都是人命换来的,更是从朝廷手里抢食,按照最坏的去布置吧,来江南的是洛云侯和他的麾下边军。”
“嘶,是他。”
程之英坐在下首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不会吧。”
汪应寒也是有些不解,怎么会是他来此,不是应该文官来吗。
“苏会长消息可准确。”
江春月也是心中一寒,这麻烦了。
“此消息是老夫昨日夜里获得的,绝不会错,还有那边人也是递个话要银子收买军心,所以今日伏击钦差的水军船队,老夫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也是召集诸位就是为了商量下,今后怎么办?”
一桌子的人都是有些愁眉苦脸,各自思索。
“苏会长,老朽有一言。”
在坐的鲍志勇起身说道,
“请讲。”
“老朽认为现在,我们开始联系江南士绅和勋贵,即使洛云侯来此也不敢乱伸手,他就是关外的人,咱们抱团他还能得罪整个江南不成。再者那边的人才是截杀的水军的主谋!”
鲍志勇一脸自信地说道,好似并不在意洛云侯来江南。
“慎言,我们躲不过,这银子可都是我们出的,但是你说的是个法子。”
黄如泰在桌上不住地点头赞同。
“还有吗?”
“有,苏会长,那边的人不能说,可是江南那些参了股份的官员和勋贵该出力了,贾家,史家,王家还有薛家,甚至甄家都可都有股份的,那些知府同知哪年不少拿咱们的银子,这些书信可都留着呢。”
黄如泰在一侧阴恻恻的说道,众人点头赞同,瞬间感觉安全不少。
可是门外,
“报,会长,有急信传来。”
就在屋内的人讨论的时候,门外传来管事急切的声音。
苏金凯脸色一顿,心中暗道不好,就说道;
“拿进来,”
“是,会长。”
门外的管事躬身走进来,拿着信鸽传来的密信递了过去。
接过密信,摸了下封漆,完好无埙,苏金凯这才拆开信看了一眼,上面写道杨州有变,皇城司被被查。
一群废物,
苏金凯脸色难看的把密信拿在桌上,暗自骂道。
“诸位,苏某有个不好的消息,今天宴席就不能吃了,杨州的皇城司衙门被端了,是京城大内那伙人干的,而且有可能有书信留在那,所以诸位,抓紧时间收尾。”
在座的盐商的当家人都是一脸的铁青,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没想到身后出事了。
“废物,都是废物。”
苏州的盐商当家人马日路忍不住骂出了声。
“如此被动了,诸位好自为之,告辞!”
杨州盐商程之英也是感到时间紧迫,起身告辞就要离去。
轰隆隆。
一阵雷声,片刻,
外面又开始下起了急促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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