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还要坚持捐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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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碰音乐,不喜欢我唱歌,可现在我利用这个特长赚到可以帮助一群贫困学生安心上学的钱,你还要阻拦我吗?”
“..............”
顾溪直白地反问,对面陈老师哑口无言。
她没有说这些钱可以改善她的生活,因为她知道陈老师在乎的是什么。
自从她爸爸抑郁自杀去世后,她妈只想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老师。
至于失败的家庭,她妈无法面对。
把女儿当学生培养,一切都变得简单。
顾溪14岁前还处在她为什么生活在这样冰冷家庭的困惑里,每天面对的不是训斥就是做不完的学习任务。
情绪调节到达临界点时,她恰好接触了萤火,遇到了师父。
真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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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你说过,等我成年后只要我能承担起责任,养活自己时,你不会再干涉我的决定。”
陈老师身上气势瞬间都消散,靠着沙发没了往日强势的样子。
半晌后,“对,我说过。”
顾溪满意了。
陈老师摘下近视眼镜,眼前的女儿变得模糊起来,她才开口道:“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永远不要学你爸。”
顾溪愣一下后笑了,“我身体里也不知道遗传谁的基因,明明父母一个比一个更喜欢钻牛角尖,可我还挺佛系,努力之后的结果不管如何我都会接受,永远不会抑郁不得志。”
听了这埋汰的话,陈老师重新戴上眼镜,眼里满是困意。
她凉凉道:“要么抱错了,要么就像我,毕竟另外一个基因不怎么样。”
顾溪十分意外地看着陈老师。
有些想笑。
不过见好就收。
“很晚了,客房什么都没有准备,妈你去我房间睡吧,明天我带你去学校逛逛。”
这不是她第一次用柔和亲近的语气跟陈老师说话,只是以往每次陈老师都会逃避,甚至用学习任务来打消她对母爱的渴望。
而今天陈老师破例般点点头,轻嗯一声答应了。
顾溪站起来,领着她妈进了她卧室,然后退了出去。
今晚她睡徐稚跃的房间。
晚上躺在床上,她继续在财阀群里打卡做电台哄睡主播,好像根本没有被隔壁突然来的人影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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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曾跟她说过,不执着于被爱,人才会变得开阔又自由。
确实,当她不再渴望一件东西之后,以平常心去看待问题,轻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