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无情至极。
顾老太太生病那几年,若雪也算用心伺候,她就算人不在场,也让丫鬟每日送些吃食过来。
若雪,你看,你对顾家人。
付出了所有。
你得到了什么。
就连死去,连下葬的位置都没有。
顾景年站出来,呵斥着:“祖母,你还嫌咱们家事不够多吗?你们几个人,将祖母送回去。”他在了解事情经过后,很后悔昨天在韩相宜面前说那段话。
柳如烟这个女人,死一百次也不够。
他弟被降职,也是是他受的。
几个下人在顾景年命令下,扶着顾老太太离开。
顾老太太却不肯罢休。
边离开时,边喊着:“大肚婆葬在顾家坟地会害咱们家的,怀川,景年,你们还小不懂这个厉害关系……”
“走。”顾景年领着发丧的队伍向前走。
发丧队伍往京城里东街而过。
茶楼里。
谢长卿品着茶,单手轻叩在桌面上。
眼睛不禁看向发丧队伍穿着丧服一抹娇弱的身影。
“王爷,沈太傅之女丧事是韩夫人一手操办。奴才听说,这位韩夫人管家手段了得。
刚进府,用颜色带子区分丫鬟工作内容。专人专事专管,而且赏罚分明。”长柏忍不住夸赞道。
谢长卿摩挲着手中的玉石扳指,点头称赞道:“倒是个好办法。”是个有才的人。
“顾怀川宠妾灭妻被沈家捅到皇上面前,连降三级。妾室也落到沈之州手里,我猜测,这里面有韩夫人的手笔。”长柏将自己猜测说出来。
“此话怎么讲?”
“因为,沈之州一直在调查他妹妹的死因,找不出证据。
韩夫人将沈若雪跌倒的路边捡到珍珠,交给沈之州。这些隐秘消息,奴才也是听沈之州说。”长柏没想到一个只在家宅后院的女子,心思这般细腻。
不由,再次感叹着。
“本王,还听说,沈之州那日想当众杀了那妾室替他妹妹报仇。
也是被韩夫人拦住。
若是那日沈之州一气之下杀了那妾室,现在被关进大牢的人,应该是沈之州。”谢长卿不由叹息着。
是有才的人,只是可惜了,是个女子。
“是啊,真精彩。可惜嫁给顾将军,这男人还不懂得珍惜她,抬一个妾室成平妻,这不是糟蹋人吗?
韩夫人,她就不反击吗?”长柏一想到这个,就替她感到惋惜。
“她,是个聪明人,你别瞎操心。”谢长卿认为,能想出大多数想不到的办法管理下人。
可见,这女人,是个聪明人。
抿了一口茶,茶香浓郁。
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那抹影子。
……
将军府。
琼玉院。
韩相宜回到院里,心口位置一直堵得慌。
很难受。
她替若雪找到凶手,现在凶手也被关进大牢,可是她心里还是很难受。
在这个时代,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
女人以男人为天,为男人而转。
男人指东不能往西。
能找到一个,尊重自己的男人,就算是女人命好。
她冷然自嘲。
这是什么世道。
她不认为,人的一生就该那么过。
爹爹一生就娘亲一个夫人,没有妾室,疼爱娘亲,心疼娘亲。
每次出门行商遇到好玩,好吃的,第一时间会写信捎回来给娘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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