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早上到的云城,岳稚川下午到这的,约定好了,谁也先别告诉白家,结果,人家晚上就找来了,显然,这是出了内鬼啊。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宋叹。
毕竟,这小子曾经做过白蔹的“内线”,坑过褚南天。
宋叹赶紧摆手道:“不是我。我虽然和白蔹有些私交,可显然咱们是搭档啊,我能背刺你吗?那我岂不是猪狗不如了。再说了,咱们俩一直都在一起,我要是偷偷联系白蔹,你能发现不了?”
也是,宋叹虽然油滑,但还不至于在我和白蔹之间偏向白蔹。
那只能就是岳稚川了。
这老头子,和白家关系密切,虽然和我说暂时不告诉白家,可他未必能架得住白启元的询问啊。也许是一秃噜嘴,就把我卖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和宋叹只好赶紧驱车往回赶。
我之所以忐忑,倒不是因为真的担心被他们打断腿,而是我担心白薇就此被带走,带出国去。
回到别墅,门外已经停满了车。
足足二三十辆,全都打着车灯,整个别墅被照的辉煌瓦亮。
呀呀呸的,竟然已经找上门来了。
这要不是内奸通风报信,他们绝对不至于一来就找到住处啊。
更让我们气愤的是,我们刚一下车,直接迎面走来了七八个男子。
一个个油头粉面的样子,黑西服,白衬衫,大皮鞋,搞的跟黑·帮接头是的。
他们伸手将我俩拦住,愣是不让我们过去。
“对不起,你们绕路吧!”
“绕你奶奶的罗圈腿路!”宋叹脱口骂道:“老子回家,难道还要你们放行?”
说完,一把推开那人的手,就往前走。
“回家也得候着,我们去里面通报。”
黑衣人中的两个大个子更是牛逼闪闪地从腰间拿出了甩棍,一个交叉十字,拦住了去路。
“我踏马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我回自己家,还需要别人通报的。你们的主子没告诉你们,呲牙狗吠的时候,得看看人吗?”
我心道,和几个狗腿子你费什么话啊。
“滚开!”我厉声喝道。一把将其中一个人推开,径直往前走。
两个人彼此忘了一眼,手臂快速向下挥甩,同时手腕下压,抡着甩棍就朝我侧身打来。
我一闪身,抓住左边人的手腕,借力踢右脚,将右侧这人一脚踹翻。
然后双手抓住左手边人的甩棍,奋力一个拉扯,将棍子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拖着他走了四五步,一膝盖顶在他的后腰上,直接将他放倒在地。这人吭哧一声,愣是没爬起来。
右手边的人还要起来,我将手里的甩棍抡圆了,朝着他的双脚踝各打了一棍,肉眼可见的他的皮鞋上渗出了血污,森白的骨茬都漏了出来。
收拾完这两个亮家伙的,我回手冷眼一扫,幽幽道:“谁还来?”
眼见着我下手凶狠,出招就是断骨要命,其他那几个还要“下场”的家伙纷纷急刹车原地站了住,就这样看着我和宋叹一路风尘地进了院子。
院子里同样站满了黑衣人。
原本他们还都站在过道上,一个个背着手,满脸彪悍的样子。但看我拎着带血的甩棍,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尤其是听着院外同伙们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便不由自主地给我和宋叹让出了一条过道。
到了玄关门口,还有两个人不识趣,伸手要阻拦我们。
我手腕一抖,将那甩棍猛地插在了大理石地面中央,一寸厚的石板被戳成了两半。
“你们的肋骨比这石板如何?”宋叹怒喝一声,用他那胖乎乎的身体直接把两人撞开走了进去。
客厅里氛围压抑,左边坐着岳稚川,站着奴柘和吕卿侯,右边坐着白蔹和廖逸群,站着十几个黑衣人。除此之外,人群外靠着窗口的位置,还有一个剃了板寸,脸盘方方正正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