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客气!”男人像个古代人一样,举手抱了抱拳,这才离开。
“老岳头,你不会是把我们带影视城了吧!”大头调侃道:“这一个个彬彬有礼的,搞得我都像野蛮人了。”
岳稚川道:“你懂什么?人家这是村容质朴,古风尚存。”
我们往里开,大概数了数,全村也就七八十户,但房子的布局跟有规矩,不管是朝向还是规模,似乎都遵循了规律,我虽然一时没想出来是什么,但我觉得这村子似乎自带一股正气。
再回头,瞄了一眼进了村一直没说话的奴柘和阿芦,竟然都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到了!”岳稚川将车停在了一个白墙灰瓦的苏派小院前。
打开车门,就听见了里面咚咚咚轻微的敲击声。
把奴柘和阿芦留在车上,我们四个进了院子。
这院子虽小,但飞檐、青瓦、曲廊、鱼池、花木一应俱全。
院子的东侧,一个青年人正在造着一口棺材。
说真的,一般人见了棺材都会觉得觉得晦气,但眼前这口棺材,给人的感觉却一点都不瘆人,就像是一个艺术品。
“您好,小师傅,打扰了,我们是电话里约好的客人,我们来拜见喻长青大匠师。”岳稚川客气道。
这年轻人个头平平,相貌平平,身上穿的是一件灰色的工装衣,眉宇间却很有神采,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笑了笑道:“几位进屋吧,茶水我煮好了,等我稍臾。”
客随主便,虽然没见到喻长青,可我估计,这人八成是儿子或者徒弟。
我们点点头,进了屋子。
这屋子里很暖和,也很舒适,唯一有些奇怪的就是,墙上没有壁画、电视、钟表一类的东西,却挂着各种各样的工具,有点像是库房。靠窗坐下,就看见那年轻人站在棺材前背着手,看了稍臾,突然一抬手,那即将完工的棺材哗啦一声就散了架。
大头站在屋子里来回溜达,看看那,摸摸着,突然目光被墙上悬挂的一把双头锛吸引了过去。
“这把锛子好像闪着光!”
说着,他一伸手,突然就叫了一声:“我去!”
我们一抬头,就发现他的手就被割了一道口子,血水都淌了出来。
岳稚川道:“我说什么来着?你果然有血光之灾吧?”
我一边从包里找纱布,一边低声道:“没听说过吗?木匠的七大件——锯子、尺子、锛子、墨斗、刨子、斧子以及凿子是不能动的吗?”
凌云道:“我好像听说过,据说木匠的几大件能咬人。陌生人千万别碰。”
“流血了吧!”正说着,年轻人进来了,手里好像早有准备是的,攥了一把木头的锯沫子撒在了大头的手上。
我还琢磨着,这能管啥事?谁知道,木屑落完,他的手还真就不不流血了。
年轻人坐下,给我们倒茶,看着桌上的六个茶杯道:“不对啊,你们不应该是六个人吗?剩下的两位怎么不进来喝茶?”
“哦……他们……他们睡着了!在车上休息!”岳稚川道。
“没关系的,我这里和别人不一样,人能喝茶,其它就都能喝。”年轻人举着茶杯道:“以茶代酒,欢迎各位。”
我们几个一愣,岳稚川有些错愕道:“你……您就是喻长青?”
“没错,鄙人喻长青。”
靠,不该是七老八十吗?怎么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啊。
我顿时觉得,这趟白跑了,一个比我大点的哥们,连个棺材都做不好呢,恐怕帮不到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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