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话音一落,在连面胡子老头的带领下,这些鬼祟悉数跪在了地上,连声哭嚎:“青天大老爷,那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呦,这场面还有点激动人心啊。
“怎么个意思?”奴柘看了看我,喃喃道:“你这脸也不黑啊,这是认错人把你当包拯了吧。”
“少贫嘴!”我白了奴柘一眼,淡淡道:“起来吧!有事说事,整这出干嘛?人跪愧,鬼跪昧,你们要不是心里藏着事,那就肯定是要我替你们做什么。直说吧。”
连面胡子老鬼低声道:“天师爷,我们刚才可偷偷看见了,你和她交手,不落下风,这可是几十年来第一次啊……”
“她?你们说的是那女人?”
“对对,就是她,就是红花。”老鬼一脸紧张道:“红花她虐待我们,以我们为奴已经几十年了,我们做鬼都不得安生。”
“笑话,你们一村子几十口,怕她一个人?”奴柘鄙夷道:“就是一群狗,也能扑倒一只豹子啊。”
“小爷有所不知,这红花厉害啊。”老鬼颤声道:“方圆几十里的鬼,没有一个不怕她的。这些年,来的天师少说也有十几个了,半数死里逃生,剩下的都被他吃了。你想想,天师都奈何不了她,我们……我们又如何?”
“呵呵,所以呢?”
“所以我们斗胆想请天师爷出手,杀了这个恶魔吧,让我们这些死了几十年的老家伙,也解脱了吧。”
我斜眼看着老鬼,正色道:“可问题是,我得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你们。”
“因为……因为……”
这些家伙彼此对视了两眼,纷纷低下了头,只有这连面胡子,喃喃道:“我们也确实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说说听听!”奴柘私下里看了看,拎过墙角的一个破马扎坐下,完全是一副吃瓜的表情。
“红花……红花她……她品行不太好,轻浮风.骚,和过路的那些马帮、镖局都能掺和到一起。十九岁,还没出格,就被人整大了肚子。村里人看不上,就不和她来往。后来……后来她临产那天,下大雨,她也是命不好,难产,哭喊声被雨水声淹没了,有人是听见她喊救命了,可都不愿意去他家,结果,第二天发现,她死了……”
“然后呢?”我努努嘴,指了指他们的脖子道:“你总不能告诉我说,你们的脖子都是她砍的吧?”
“是一个道士!”连面胡子满脸惊惧道:“我们也不知道红花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相好的,反正红花死后的第七天,这道士就来了,他迁怒我们没有救下红花,就用术法封住了村子,一个都没跑出去,被他用同一把刀,活生生地砍死了……然后他还在东山、山口和西山都建了小庙,葬了红花就走了。从那天开始,红花的魂魄就比我们厉害,她把我们当猪狗一样虐待……救命啊,天师爷,你帮我们杀了这个恶魔吧。”
我皱眉道:“她的坟在哪?”
连面胡子老鬼嗫嚅道:“在……在村后的水泡子里,您……您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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