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者是因为廖志辉和抚署的标兵在一侧监督,只怕自己要是参战,他们也会干预;二者自己好歹也是成名的高手,以二敌一也不够光彩。
只是提醒阎平阳道:
“师兄当心那件黑背心,可能有古怪。”
至于南宫慧月和甘桃仙诸女也只能旁观,就算着急也没有能力帮忙。
马巡抚也看不出端倪,此时胜负未分,他也不能就这样让亲兵们横加插手,只能尽力耐着性子静观其变,心下实是忐忑不安。
正当众人以为二人僵持不下时,场中的东方颖突然手臂一转,竟然转身面朝阎平阳,双足还是快速急踢,嘴里叫道:
“快放开我……”
阎平阳愣了一下,她的手臂为何这么灵活?竟能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自由翻转?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胸腹已然传来阵阵刺痛,一口真气登时倾泻如注,闷哼一声,双爪松开,踉跄后退。
东方颖暗暗用脚趾点开了鞋底的钢刺,出其不意之下,接连刺了阎平阳小腹上三四个伤口,
更是得势不饶人,趁他虚弱乘胜追击,右臂穿出背心的领口,狠狠地一掌击在阎平阳的胸口。
“哇”的一下,阎平阳体内五脏剧震,涌上一口老血,仰头喷出满天红雨,向后摔出六尺开外,倒地不起。
东方颖左手绕了几圈,将乌蚕宝衣从右臂取下来,冷笑道:
“连我姐姐的一件衣服都抓不破,还称什么鹰爪王呢,羞人不羞人呀!”
罗定阴急忙跑过去扶起阎平阳,双掌推揉他的胸口后心,急切地问道:
“师兄,你伤势如何?还能挺得住吗?”
阎平阳抹了抹口唇上的鲜血,不发一言,吃力地盘腿坐好,掌心交叠,调息运气起来。
东方颖笑盈盈地走近南宫慧月,把乌蚕宝衣又给她穿上,系好了两边的细带,柔声道:
“好月儿,这次多亏了你,你真是我的福将呢!”
南宫慧月心里甜滋滋的,捏了捏她的粉脸,娇声道:
“还说呢,每次看你跟人打斗,我都担心死了,你呀,就是不让人省心。”
这时甘桃仙也站了出来,撇嘴说道:
“别再卿卿我我啦,麻烦还没处理呢。这回又打伤了人家两大高手,是不是又得赔偿人家一大笔银子啦?”
南宫慧月不悦道:
“是他们先动的手,而且总督不是说了,就是互相切磋武艺吗,受伤在所难免,何罪之有?
“你银子多你想赔人家,谁也不拦着你!”
甘桃仙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这话说的,我再有钱也没有人家义父有钱哪,五千两银子说给就给,多么阔气呀。”
东方颖白了甘桃仙一眼,却也不责骂她,顾自走到马巡抚面前,躬身说道:
“爹爹,这回您可不要再那么好说话,随便赔给人家银子。
“这两个家伙闯到咱们府上,蛮不讲理地就要捉拿我,若不是女儿武功好,强过他们,恐怕此刻受伤的就是我。
“还有总督老头,你堂堂一个一品大官,就是这么不要脸,带着几个浪得虚名的家伙,四处来敲诈勒索的吗?你就真的缺那么几个钱吗?”
马巡抚心下差点笑出声来,笑呵呵说道:
“好女儿你放心,这回说什么我也拿不出钱了,我这半年的俸银也就剩那么一点,都赔给了沈副将,现在真正是两袖清风啦。
“文卿兄,你这两大护法不知身子骨如何,你问问他们会不会变成残废了?依老夫看,好像还没到那个程度吧?”
谭总督知他暗含讥讽,可是眼见手下最厉害的两大高手都先后败给了东方颖,在这巡抚衙门是讨不了好了,
只得干笑两声,说道:
“那还不至于,一场简单的练手过招而已,令嫒点到即止,很有分寸,我那两大护法不过是先前练功岔了气,没啥了不得的,嘿嘿。”
收起鼻烟壶,缓缓站起身走到罗定阴和阎平阳附近,说道:
“二位没有大碍吧?本督衙门里还有公务要忙,若无大碍,这就随我回去吧。”
罗定阴垂手呐呐地说道:
“我等学艺不精,有负制台大人厚望,惭愧惭愧……”
阎平阳挣扎着站起身,低声说道:
“阎某疏忽大意,中了那个丫头的诡计,唉……这场子以后再找回来……”
谭总督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回身对着马巡抚说道:
“玉山兄,今日多有打扰,改日定当摆酒致歉。
“那沈副将的抚恤金还请及时兑付,本督先告辞了。”
说完讪讪地当先走出大厅,拂袖而去,阎罗二人也赶紧忍着伤痛跟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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