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下,曾克武只感觉头顶凉飕飕的,已然被剑刃刺破了官帽,削去了一片头发,长剑余势不衰,带着帽子继续向前,钉入了一棵街道树的树身上。
他的坐骑也是被拉着缰绳停了下来,曾克武急忙再次翻身上马,摸着脑壳上少掉的一块头皮,曾克武恼羞成怒。
他见东方颖丢了趁手的兵刃,登时胆气也壮了,当即拨转马头,右手举着钢鞭对东方颖狞笑道:
“**浪妞儿,你真是对老子死缠烂打恋恋不舍呀,老子就把你收了好好调~教个够!”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东方颖也已经追上前来,听得曾克武一番淫言秽语,气得是柳眉倒竖,酥胸乱颤,一扬手又是三枚袖箭射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要把你这狗杂碎阉了丢到茅坑里!”
曾克武哈哈大笑,钢鞭一拦,打落了小竹箭,嘴里继续调笑道:
“小浪货难不成是想老子的大家伙想得发狂了!咱们这就比划比划。”
他是故意要激怒东方颖,扰乱她的心神,说着便举起钢鞭,拦腰向东方颖扫了过去。
东方颖跃起身来,左脚足尖在他鞭身上一点,右足便踢向他的面门。
曾克武想不到她的轻功也如此了得,急忙抬起左臂便去抓她秀足。
东方颖怎能让他抓到自己的脚,急忙双掌一错,拍向曾克武的头顶,腰身一拧就要往前翻了过去。
曾克武缩头后仰,手爪成钩,扯住了她的裤腰。
东方颖见此人出手下流,恼恨之极,膝盖一弯,撞在曾克武的胸口,借势已经往前弹了出去,落在曾克武的马后。
“嘶啦”一声,原本绑在东方颖腰间的上衣,被曾克武一把扯下,露出了她破了一个大口子的圆臀。
东方颖感觉屁股上一阵凉风飕飕,不由得心慌,忙左手捂住屁股,转回身来。
曾克武拉马回身,左手抓着那件衣裳,凑在鼻子上一闻,淫邪地笑道:
“哇,好香的大屁股,本官要将你的大磨盘割下来,做成包子馅,让手下百来个弟兄们都尝尝这美妙的骚味……哈哈哈……”
东方颖气得胸口发痛,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不剁烂你这狗东西,本姑娘誓不为人!”
“来呀,爷爷等着你呢小**!”
曾克武耀武扬威地说道。
东方颖向后跃到了那棵樟树上,反手拔出自己的宝剑,也不顾自己露着屁股,便从树上扑向曾克武:
“今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曾克武已经隐隐听到从城中疾驰而来两匹快马,暗喜那两个高手已经到了,当下打起精神,舞动钢鞭跟东方颖战成一处。
二人各自使出拼命的招数,东方颖施展开“暴雨梨花剑”,剑势如漫天急雨,四面八方绵绵密密。
曾克武一把钢鞭也是使得密不透风,眨眼之间,两般兵刃相交上百下,
“叮叮当当”“唰唰唰”“呼呼呼”……
毫无间歇的金铁交鸣之声,剑风鼓荡,鞭影翻涌,好一场恶斗。
这曾克武竟是支撑了几十招不落败,比之当时的牛背山大寨主苏大牙还厉害些。
东方颖一来被气得心浮气躁,二来没有战马相助,强攻了许久拿不下曾克武,渐渐却冷静了下来,
她也发觉了曾克武是在等待救兵,有两匹快马越跑越近,显然是奔着北门而来,若是官府的高手,那可就形势不妙了。
东方颖急步退开,瞥了城门一眼,见石大江等人已经驱散几个仅存的清兵,拿掉了门闩,正缓缓推开门扇。
她当即吹了个口哨,白马从城门边奔来,她叫道:
“姓曾的,姑奶奶不奉陪了,以后再来取你的狗命!”
说完向着白马奔去,曾克武哪能任由她逃走,催马急追,喝道:
“小浪货,你不是想要老子的大雕吗?老子送给你都不要啦……”
东方颖闷声不响,飞身跃上疾驰而来的白马,曾克武拍马赶上,一钢鞭便朝她后腰戳去。
却突然间眼前白光激射,只听得“嗤”的一声劲响,随即胸口一痛,一把长剑透胸而过,将他穿了个透明窟窿。
东方颖假装逃走,在半空中灌注全力甩手杀了个“回马枪”,紫虹剑脱手重创了曾克武,
行云流水般地旋身一转,端坐白马背上,白马配合默契毫不停顿,驮着主人飞奔到了曾克武身后。
东方颖探身捡回地面的宝剑,回头冷冷地看着曾克武。
“当”的一声,曾克武手中的钢鞭松手掉下地面,砸在石板上。
曾克武双手捂住胸前的血洞,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吼了一声:
“贱人……你耍诈……”
一口污血狂喷而出,随即倒撞下马。
东方颖回马冲了过来,挥剑乱劈曾克武的胯下,将他的阳物斩得稀碎,恨恨地道:
“什么大雕,不过是一根猪肠子,姑奶奶让你下辈子也是个太监……”
劈了十余剑,犹不解恨,这时只听得两匹快马奔到近前,一个声音喝道:
“大胆东方颖,残杀朝廷武将,不怕诛灭九族吗?”
东方颖收剑抬头,只见是两个中年大汉,一个认得正是在春风楼被知府调走的“文总捕”,另一个却是头顶光秃太阳穴高鼓的灰袍劲装武师。
说话的正是那个文总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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